,這個時候冒這麼大的風險,搞這種反常規的實兵對抗演習犯得著嗎?
陸元衡很直率,現在演習命令已經下達,你還能讓楚副司令收回?
魏嵩平緩下口氣,收回成命當然不可能,眼下只有看你的了。
陸元衡基是奇怪,看我?怎麼說?
魏嵩平非常誠懇,能不能在你這兒靈活掌握一下,導調、裁決的大權不是在你手上嘛。
讓我有所傾斜?
這,你比我明白。忘告訴你了,我們師正在推龐承功這個典型。
我也忘告訴你了,虎頭是我的準女婿,而狼頭卻是我的親侄兒。
魏嵩平一怔,親侄兒?你是說康凱?
是的。
是血親?
比血親還要親。你說,兩頭都是親,我該傾斜哪一頭?
魏嵩平興奮地,嗨,那你還傾斜什麼,一手託兩家不就行了。你是他們的長輩,誰敢不聽你的?老陸,這下好了,我心裡的這塊石頭落地了。
陸元衡沉呤片刻,魏師長,你今年五十四吧?
對,比你小一歲,怎麼啦?
那你還有搭上末班車當將軍的機會。
魏嵩平謙虛起來,你這是扯哪去了?
魏師長,我問一句不該問的話,你是不是擔心在這於當口出什麼岔子,影響你的位置兩頭不著地?
魏嵩平沉下臉來,陸司令,你怎麼這麼說話呢。我幹不幹、升不升都無所謂,我是為321師著想。一個紅軍時代走過來的甲種師,經過幾次大裁軍都保留下來了,我不想眼看著在我的任上丟了番號。真要是那樣,我對不起全師官兵,更對不起從這個師走出去的那些老前輩。
陸元衡也不客氣,我明白。不搞變革,練不出精兵,你就對得起全師官兵,對得起從這個師走出去的那些老前輩?
魏嵩平氣得臉都白了,你……都說你是黑臉司令,我算是領教了,算了,我不跟你談了。
魏嵩平轉身向自己的車走去。
陸元衡跨出兩歩,魏師長……
魏嵩平已經上了車,砰地關了車門。車掉了個頭,開走了。
陸元衡怔怔地站著,望著遠去的汽車,心裡像堵了一塊鉛,一時透不過氣來。
一輛車開來,陸雅池下了車,爸爸。
陸元衡回過頭來,哦,雅池。
陸雅池走到陸元衡跟前,我到基地來取藥品……爸,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陸雅池忙拉過父親的手,按住脈搏。
陸元衡推開她的手,沒事。
陸雅池不放心,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我給你量量血壓吧。
陸元衡很煩,哎呀,哪來那麼多事?你們當醫生的就是太敏感。好了,你回去吧,我還有事呢。哦,對了,你伯母過幾天要回南方去了,你抽空去看看她。
陸雅池沒有回答。
陸元衡已經走到自己的車前,回頭強作笑臉,好了,走吧。
陸元衡上了車,車開走了。
陸雅池久久地站在路邊。
楚冰冰又把龐承功纏上了。看來他們終於結束了採訪,但楚冰冰依然意猶未盡。
龐承功還急著有別的事,但他不想得罪楚冰冰,可以放我走了吧?
楚冰冰已很激動,謝謝你,龐團長,你和你的部隊已經讓我激奮不已。
楚記者,你不過剛剛感受到一種氣息!
龐承功回身朝指揮部走去。
楚冰冰跟著,我已經感到這次下來不虛此行。我比同行們都幸運,第一次下部隊採訪,就發現了一個價值難以估量的富礦。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中國軍隊的希望。就從你剛才談的這番話中,看出了你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