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莫名的,古貞貞打心底替赫連鐸叫屈,“他有哪一點不養眼?”真讓人懷疑柯竟方的眼光是怎麼看的?“雖然不是帥到哪兒去,但起碼他瞧起來也是人模人樣的。”
“對啊!”推了推又滑下來的眼鏡,丘小晚的眼神偷偷摸摸的逮著機會多瞧了他幾眼,“他又沒有缺什麼眼睛、鼻子的。”
靜坐在輪椅上,赫連鐸有些想笑的望著他們就這麼當著他的面評論起他來了,而且似乎是愈講愈有心得。
這三個人究竟是打哪兒來的。
剛剛在監視螢幕裡,他就認出了古貞貞跟柯競方,看來這件事,八成跟大哥脫不了干係。
等他回來了可得好好的問問他。
“我想,我的長相應該不勞你們煩心吧?”一雙沉靜得幾近死寂的黑眼睛凝望著他們,那看來壯碩的身軀端坐在一張加寬的輪椅上,除了唇畔的那抹嘲諷,能證明他還是個人的證據就是臉上的不耐。
而這整合的表相讓古貞貞深深的感到莫名的心疼。
難怪道館裡的清潔阿嫂講到他時會直嚷著可惜。一個個性爽朗又略帶倨傲的粗獷男人,就這麼突然的因為一起車禍事故,而導致失去了行走的能力,更何況他又是個非常酷愛運動的人!
難怪他會自此斂去了以往的精神奕奕,任由陰鬱又森沉的情緒將自己圍攏起來,連自己一手撐起的道館也不去理會。
在道館的時候,不小心聽到阿嫂之間的閒談時,心裡覺得同情是一回事,但當她親眼瞧見時他這模樣時,古貞貞真的是感覺到自己心頭有著痛意。
她一定要幫他重新站起來,古貞貞的腦子裡又習慣的下定了決心。
“你們醫生不是應該以救人為終生之職嗎?”想也不想,她又拖了的小晚一起上刀山、下油鍋,“見到一個有為青年被困坐在輪椅上,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會有良心不安的沮喪。”這回,柯競方可以滾到一邊去了,因為他半點忙都幫不上。
“醫生?”
“有為青年。”
兩個又不的而同冒出聲來的人互視了一眼。
而在一旁的柯竟方快嘴的搶到了發言權,“我說跩味啊,他哪兒看起來像有為青年?”扣掉其實長得還不錯這一項,赫連鐸倒還比較像裡遣教父。
霸氣有餘,可威嚴不足,若跟別人比,他是在人人之上沒錯,但若跟那個赫連鋒一比,他就得敗下陣來了。
實在是因為那個赫連鋒的冷鋒眼神比普通人還要更上一層樓,而這個弟弟呢,則是冷中帶著未熄盡的熱氣,尖銳有餘,陰冷不定。
“我哪兒不像有為青年了?”他的話惹起了赫連鐸的不滿。
他承認自己不是什麼斯文書生型的男人,可也沒差那麼多吧?起碼比眼這幾個脫線的傢伙好太多了,還敢口口聲聲的,稱什麼醫生,這年頭的醫生怎麼都那麼莽撞又行事怪異?那些病人真是可憐。
“你現在講話的口氣就很像了。”古貞貞說。怎麼阿方才削他一句,火氣就竄得那麼快,看來阿方觀察得還真正確。
“像什麼?”赫連鐸直率的問著,口氣更顯粗暴了。
雙肩一聳,古貞貞很誠實的回答,“像黑道兄弟啊!”
赫連鐸猛地倒抽了口氣,“你講話小心一點。”
竟敢說他像兄弟?她有沒有想到此刻他們還兩腳平穩的站在他家的庭院裡?如果他真有那麼一丁點“兄弟”的暴戾想法的話,他鐵定讓他們這輩子都不用想再見到太陽。
教他們成天只能在夜總會里對“月”興嘆!!
他的想法很形於色的讓杵在那兒三個人瞧個清楚,柯競方一點都不受恫喝的將雙手叉在腰上,涼涼的回望著他。
可丘小晚的反應就不怎麼一樣,她謹慎的注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