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而且家裡沒什麼背景,對我的發展沒有幫助,我想這可能只是他的藉口,我老爸有勢利眼,他一定是嫌棄人家出身農村。
我說都偉大的新社會了,農民都翻身做主幾十年了,毛主席曾經教導我們,農民階級才是我們最忠誠的兄弟姐妹,你老爸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領導,怎麼連這點起碼的政治覺悟都沒有?
周建新晃著酒杯子,搖搖頭,說,姚哥,你說這個根本沒用!我老爸在萬人大會上做起報告來比誰都慷慨激昂,下了臺照樣是教條主義。
我沒轍了,只好陪著可憐的周建新同志喝悶酒。喝著喝著,我跟周建新說,你那個丫頭我還沒見過呢,你叫她過來吧,我看是什麼樣的國色天香讓你如此失魂落魄。
周建新答應了,他掏出手機,撥打那丫頭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喝到胃都難受了,我說,你小子別再喝了,再喝我也要吐血了,走,我們去濱江公園吹吹風。
我和周建新剛到濱江公園門口,就聽見附近梧桐樹的暗影裡傳來一個女孩跟人吵架的聲音:“你別再跟著我了,我自己回去!”聲音有點熟悉,但我一下想不起是誰。
周建新一聽,身子卻猛地抖了一下,他側起耳朵,想再聽得仔細些,但聲音沒有了,只看見兩個人在樹影里拉扯著,然後女的被那個男的推上了一輛計程車。
“姚哥,快,我們跟上去,那女的像是我女朋友!她好象出什麼事了!”周建新急促地對我說。
我回“老船長”酒吧門口取車已經來不及,於是趕緊揮手招了輛計程車,尾隨前面那輛計程車而去。
()好看的txt電子書
轉了幾個彎後,在長江大酒店附近,我們乘坐的這輛計程車跟丟了,我問周建新怎麼辦,他想了想說,去古田一路,我女朋友在那裡租房子住。
第28節:父子愛上同一個女人
那是一幢前蘇聯式的舊樓房,在濃重的武漢夜色裡像口墨黑的棺材,已經很晚了,只有幾個窗戶鬼火似的亮著燈。我們邊靠近樓房邊說話,周建新告訴我,他女朋友說她以前認識的一個男人老對她不死心,他估計這次又是那個男的來騷擾她了,一定得給點顏色給那小子看看。
那小子是幹什麼的?我問。
聽她說是個老闆,周建新說,他媽的什麼雞芭老闆,有兩個臭錢就猖狂,我最瞧不起這種貨色了。
周建新又問我要不要帶根棒子?
我說我一直把棒子帶在身上。
他說,你平時沒事把棒子帶在身上幹什麼?
我說難道你那裡沒棒子啊?
周建新一下明白了我指的是什麼,他不滿地說,姚哥,我問的是木棒,不是Rou棒!虧你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說開開玩笑可以讓你放鬆一下緊張的心情嘛,免得到時候動手時哆嗦。說完,我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說這個比Rou棒木棒什麼的都結實多了。
到了周建新女朋友住的房子的樓道下面,他卻死活不肯上樓梯了,他說,姚哥,你還是先幫我去探聽虛實吧,如果真的有事再告訴我。
我知道這小子心臟不好,有犯暈的毛病,一緊張就容易暈倒。大學期間,有一次,午夜12點以後,寢室裡幾個哥們在說鬼故事,說到高潮時,周建新捂著胸口直翻白眼,搞得我們差點打120救命,後來還是從他的抽屜裡摸出救心膠囊才讓他緩過氣來,從此我們再也不敢嚇這小子。
我對周建新說,那你在下面接應我,如果半個小時我還沒有下來,那說明我已經為你兩肋插刀,光榮犧牲了,你就立刻報警。周建新說,姚哥,你別搞得這麼恐怖好不好。
我摸上樓,儘量不驚動走廊上的感應電燈。我摸到周建新在樓下告訴我的那間亮著燈光的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