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賢身上抽了回來,然後又偷偷摸摸地爬下了床。
這時我才想起昨夜自己累到衣服也沒換就爬上了床,原本只是想著躺下歇會兒,可沒想到自己一挨著溫少賢,竟然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可是更奇怪的是,等走出房間我突然發覺自己竟然已經換了睡衣。
心頭頓時爬過一股涼意,我一沒喝酒二沒吃藥,怎麼連溫少賢給我換了衣服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毛病了?我這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
我搖了搖頭去洗手間補衝了個澡然後頂著溼頭髮給溫少賢弄早餐。
七點剛過,果然溫少賢就出了房間。
我怕耽擱溫少賢的時間,不自覺開始手忙腳亂,頭也沒抬地說:“一會就好,五分鐘。”
溫少賢沒有說話,而是轉身進了洗手間,片刻之後,我便聽到洗澡沖水的聲音。
幾分鐘後,溫少賢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由於我沒那麼早上班,所以我便先回房間去將頭髮吹乾。等我把頭髮吹乾之後,剛好少爺用餐結束,我悶頭又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全程我們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人覺得尷尬,似乎本來就應該這樣。
我洗盤子的時候,溫少賢開了口,“什麼時候走?”
“這個週末。”我將洗好的餐具放回碗櫃裡,又擦了擦手上的水,這才陡然想起回老家的事情還沒有跟少爺彙報呢,連忙補充,“本來昨晚上想告訴你的,可是到家之後看你睡著了。”
“什麼時候回來?”溫少賢又問。
“還沒訂。”我轉回頭望著他。
溫少賢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回了房間。
放眼望了一圈,我這小屋除了我沒有活物,所以離開個半個月一個月的也沒什麼需要交待的。雖然三年沒回家,似乎也沒有什麼需要提前收拾準備的,一個箱子去一個箱子回,只要不把自個拉下應該都不是問題。
等我伺候少爺系領帶的時候,溫少賢突然問道:“需要用錢嗎?”
我的手指頓時頓了頓,難道說,我把少爺伺候開心了,人家打算給我發個年終獎金啥的?那我是不是應該問下前兩年的還補不補了?這似乎我們之間頭一回提到這個敏感的字眼,雖然並不覺得刺耳,可是聽著確實是不怎麼舒爽。
“不用。”
說完之後,我恨不得把自己給暗殺掉,我應該趁著年關在鐵公雞身上狠狠拔幾根毛才對,如果心裡實在不舒服,那就當成是他補交房租水電費嘛,我幹嘛說不用呢?
其實,前兩天把唐潔的那支訊息股割肉拋掉一些之後,雖然肉疼,不過暫時手頭還是寬裕了,並且暗暗發誓,以後我要是再聽唐潔的訊息我就不叫倪悠揚!記得當時,吳為還鄭重地對我說了一句“菜市場大媽都說她有可靠訊息,這你也信”,可惜我把吳為的話當成耳旁風,現在虧損了之後,我才頓覺吳為的話是這麼有道理,比他以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有道理。
不管怎麼說,投資有風險,理財失敗我認了,畢竟股票上我也掙到過錢,算一算我也不虧。所以,即使沒有溫少賢的幫助,我一樣把自已的生活安排得好好的,反正還用不著他溫少賢給我錢花就是了。
看吧,我倪悠揚雖然愛錢,可還是一個有骨氣的財迷。
可能是我的心理活動過於激烈,手指了跟著過於忙亂,竟然把少爺的領帶越弄越緊,溫少賢終於皺眉抬手擋開我的手,並轉過身自已對著鏡子輕輕扯鬆了一些。
這時,溫少賢頭也沒回地說:“以後,如果不是我提到的股票,你最好不要亂買。”
溫少賢這句話在我的腦海裡跑了三個來回,我才想清楚是什麼意思。
多麼好笑的笑話?剛剛以前還想著自已什麼都不靠他,可原來我揹著他偷偷買的那些股票並不是靠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