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房子之後的沒多久,陳靜儀給我打電話說溫少賢把一份很重要又急用的檔案留在了我家,必須去取,而我當時有個節目就快要直播壓根沒法回去開門,於是,我就讓陳靜儀來電臺取走我的鑰匙,然後直接去我家取檔案。就這麼一給,我的這串鑰匙就流落到了溫少賢的手上,之後也再沒回來過,直到今天為止,我用的都還是放在辦公室裡的備用鑰匙。
拿起鑰匙,我仔細看了看,發現與當初在我身邊時略有些不同,細想了好久才記了起來,這串鑰匙少了我在地攤上用十元錢買的那個粉紅色小豬的鑰匙扣。很快,我開始自嘲地笑,
溫少賢怎麼會天天揣著一串掛著粉紅塑膠豬的鑰匙,他一定第一時間就得拆出去扔掉才對。
好了,不想了,從現在開始,這輩子也不想再為任何男人傷神了,我也是時候好好面對接下來的生活了。
好好面對生活的第一步就是第二天跑到藥店買了好幾種止咳藥水,我只有快一點讓嗓子好起來,快一點開始工作,我才能快一點離開這空蕩蕩的屋子,然後讓自己不再有一點閒暇想起那個冷漠的男人。
兩天之後,我終於找到了款神奇的止咳藥水,要不是生產商不在中國,我真要打個電話去感激一下人家八輩祖宗了。
我的咳嗽雖然沒有完全好,但是基本上只要不是太激動就不會有咳個不停的狀態發生,真是可喜又可賀啊。
三天之後,我上班了,帶著我那瓶可愛的止咳藥水。
直播很順利,每到嗓子眼有點幹癢的時候就來一口,然後靈臺都跟著清明瞭。馬老大為我的狀態感到欣慰,時不時拍著我的肩膀讓我好好幹,前
途無可限量啊。
我知道他就愛說些激勵人的場面話,我付之一笑順便再拍兩句馬屁,馬老大便熱情高漲地哼著小曲兒回辦公室了。
大概在我上班的第二天,坐在我對面的吳為看到我喝止咳藥水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倪小姐,你知不知道這玩意兒也會上癮的?”
“什麼玩意兒?”我將止咳藥水的蓋子擰上疑惑地問。
吳為搶過瓶子看了一眼,“我看你八成已經上癮了。”
被吳為這麼一說,我還真驚出一老汗,“沒這麼邪乎吧?”
吳為一臉正經地望著我,完全沒有一平日的嬉皮笑臉。
“我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哪那麼容易上癮,說得像毒品似的。”話雖然如此說,可是我搶回藥水之後還是第一時間丟進了垃圾桶裡。
吳為又恢復了玩世不恭,往我跟前湊了湊,“小倪,直播結束,咱們去喝兩杯怎麼樣?”
我一邊看著聽友留言,一邊問:“我
直播結束挺老晚了,喝什麼酒,困都困死了。”
吳為又往我旁邊湊了湊,“走吧走吧,挺長時間沒出去玩的,再推我可翻臉了。”
我笑著說:“你翻一個給我看看,快點。”
“你這人沒勁兒!”吳為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收拾東西準備進直播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止咳藥水的原因,我今晚直播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有中年婦女跟我抱怨老公不顧家不管孩子,幾分鐘裡我只聽進去了幾句話,我“哼哼哈哈”地掛了電話,導播就又接了一個電話進來。
這次是一位年輕女孩的聲音,電話一接進來,她聲音甜甜地叫我“九九姐”。
我迅速看著導播發過來的聽眾資料,然後跟她打招呼,“晚上好,小華。”
小華的聲音聽起來是一個非常文靜的女生,似乎還帶著一點害羞,“九九姐,我聽你節目快兩年了,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走之前就特別想給你打
個電話。”
我笑說:“聽我兩年的節目要走了才給我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