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轉出來,雖未親眼所見剛才的事,但看現場的情形,心中亦猜到了七八分,他淡定地翻身下馬將插在黑衣人胸膛的長劍拔了出來,抹乾淨血跡,走過去遞給了夏釋冰,“莊主。”
“少爺。”南森亦牽著馬到了夏清濯身旁。
夏清濯抱起程姣姣上了馬背,道:“去前頭客棧。”語畢,自行先策馬離去。
看著夏清濯的背影,夏釋冰面沉似水,鳳眸中的光芒閃了又閃,接過劍來上了自己的馬,冷聲道:“跟上去。”
……………………………………收藏我吧…………………………………………
一幢小小的客棧立於官道一旁,單觀那外形,便知有些年頭了,客棧大多數時候是用來給過路的人歇腳用的,所以裡頭甚是簡陋,這回臨時迎來幾個住宿額客人,連忙臨時打掃出幾間客房來。
“少爺。”南森端了盆清水走進屋子,放在床邊的小几上,看著床上昏迷的程姣姣,不無擔憂道:“她不會又發熱吧,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可請不來大夫也抓不到藥。”
夏釋冰將手巾在盆裡浸溼,絞了一把出來,抬眸淡淡掃了南森一眼,“不許多話。”
已是夜幕四合的時候,屋中有些暗,南森拿起火摺子將桌上的蠟燭點上,道:“少爺,您先去吃點東西,我在這兒看著吧。”
“不必,晚膳你端上來就是。”夏清濯細細將程姣姣面上的血跡揩去,頭也不抬道。
南森瞧著自己少爺的樣,撇了撇嘴,朝外頭走去,剛開了門,便見魏荊端著托盤迎面走來,看到他後揚起了一個親切得體的笑來,禮貌性地點了點頭,朝隔壁的屋子而去。
南森的嘴角動了動,扯了半天沒扭出一個笑來,鬱悶地到樓下去端晚膳。
魏荊長了他大約四歲,雖然跟他一樣都是親隨,卻是極星閣與無名山莊的大總管,江湖上有名的笑面先生,口碑甚好,他也覺著他人不錯,但一想起他那個張揚跋扈的主子,恕他著實沒法兒笑出來。
“莊主。”魏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將晚膳放在桌子上。
夏釋冰站在屋子裡,不屑地瞥了一眼托盤裡的飯食,“什麼破地方,這玩意兒能吃嗎?”
魏荊淡定地將托盤裡的飯食都擺出來,然後把筷子遞到夏釋冰面前。
夏釋冰皺了皺眉頭,接過筷子,在桌邊坐下,嫌棄道:“把窗子開了,一股子黴味燻死我了。”
都燻了半天了才知道開窗,剛才幹嗎去了?魏荊睨了眼夏釋冰,轉身將窗子推開,傍晚的清風迎面吹來。
“她那邊,怎麼樣了?”夏釋冰低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仍在昏迷,估計是嚇得不輕,夏清濯他們怕她等會嚇得發熱。”魏荊道。
“發熱?”夏釋冰手中的筷子一僵,然後哂笑一聲,“有那麼嚴重嗎?不過是殺了個人而已。”
魏荊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夏釋冰低頭扒了兩口飯,又倏地抬起頭道:“我就想不明白了,都是女人,蘇菱殺人的時候怎麼沒見著她有半點發怵,到她那兒就暈了,是不是瀟瀟谷的女人都這麼嬌貴的?”
魏荊抬眸,淡淡了看了一眼夏釋冰,“莊主,程姑娘就在隔壁,您可以親自去看看。”
“啪。”
夏釋冰一把將筷子壓在桌上,眸中的神色換了又換,“那女人一看見夏清濯就什麼都忘了,就讓那對狗男女去雙宿雙棲好了。”
魏荊的眸中劃過怪異,看了看夏釋冰的神色,終是什麼都沒說。
…………………………………………求收藏………………………………
燭火跳動,將夏清濯清瘦的背影投在牆上。
南森將碗碟收拾下去,推開門便見著自家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