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可真嚇死我了。”
周小雨皺著鼻子,“你別得意,你以為我這麼好打發嗎?你消失了整整一個星期怎麼算?”
“你們怎麼算都可以。” caesar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我到了,你們隨意哈。”
馬隨寧去了前邊開車,周小雨抱著孩子坐在後面,周下雨對抱孩子是生手,很不會抱。
“你託著他的屁股。”馬隨寧在前邊指導。
“你突然多出一個兒子,我還要當保姆,哼。”
“圖圖不是叫你媽媽了?他是第一次叫人媽媽。只會叫爸爸。”
“那我不管,你以為我那麼好打發?說說,我們之間的賬,該怎麼算?”周小雨雖然小聲說話,但氣勢不小。
馬隨寧整個人都活過來了,這兒子太給力了,關鍵時刻喊得出“媽媽”,做得出窩心的事,真不愧是他的活力精‘子。“隨便你。”
“所有銀行卡交給我,包括房產寫上我的名字。”
“……行。”
“你被搶劫時錢包裡有什麼?那麼重要,初戀女友的照片?”周小雨問,心裡很不平衡,什麼東西值得他這麼去拼命。
馬隨寧緘默了片刻,說:“是一張老照片,照片上的我五歲,我爸媽,那時候還沒離婚。我從小和我爸一起生活,單親家庭,感情上真的很艱苦,所以我不想讓圖圖去福利院……”
“我理解你,我有爸媽和沒一樣,放心吧,我不是後媽的……這麼可愛的孩子,該怎麼虐好啊?”
☆、第53章 隻影天涯
裴錦做了一個很短的夢,夢到一個女人穿著大紅的棉襖;在結了冰的池塘上鑿洞,一直鑿、一直鑿,冰屑四濺。那個女人鑿得差不多了;便拿起身邊的魚杆子;把魚線垂下去;開始釣魚。
寒潭下釣,莫過如此;寒潭裡面哪能有魚呢。裴錦很小的時候,爸爸請了一個老和尚給她算命,老和尚問了她生辰八字,掐指一算,說她一聲可以用四字概括,便是“寒潭下釣”。
裴錦走過去喊她,讓她不要再釣魚了,沒魚的。
那個女人一回過頭來;裴錦才發覺那個女人是上輩子快二十九歲的自己。
突然,冰面開始碎裂,池水翻滾咕嘟嘟冒熱氣,周遭的光禿的數木也開始猛地長出綠色的新枝新葉。
熱氣從腳掌往上衝,她陷入漩渦中,愈陷愈深。
池塘裡像是有小魚咬著她的腳,癢癢的。
“嘶——”
裴錦醒來,才發現一隻腳踹在沈曄庭臉上,一隻腳被沈曄庭捏在手中。
沈曄庭蹲在床尾,正在給她捏腳,沒想到她不識好人心一腳踹到他臉上。他當場鼻子就出血了。
窗外早已天光大亮,冬日裡的陽光照進來顯得特別金亮溫暖,她的腳生的好,光下瑩潤透亮。
裴錦一咕嚕爬起來,從床頭抽了一張面巾紙,堆上他的鼻子,給他止血。
沈曄庭拿掉面巾紙,親了親她的唇角,很委屈地說:“你昨晚吐了好幾次,我便照著我姆媽的方法來幫你捏腳,止吐,沒想到啊,有些人就是不識好人心,還踹我一腳,嘶,真疼……”
他,真好,如果他讓她捏腳,她肯定不願意。裴錦有些心虛,訕訕地說:“我以為魚在吃我的腳呢,對不起啊。”
“魚吃你的腳,你吃魚還差不多?”
裴錦身上只穿了套加絨的秋衣秋褲,上身的秋衣是矮口圓領的,露出直直的鎖骨和美好的一片。沈曄庭慾念湧起,忽地把她摟在懷裡,扒拉上被子,兩個人齊齊滾入被窩。
裴錦被他壓在身下,胸口被擠得疼。
年輕的身體,胸‘型美好,即使是平躺著,也能感覺到俏生生的挺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