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櫥櫃裡麵條也拿走了,只能熬了一些玉米粥,夾兩根廚菜湊和一餐。
張春牛越想越氣,騎著腳踏車便去鎮上買了一把鎖回來,便將門鎖給換了,然後分給李長嬴和張小桃一人一把,剩下的兩把鑰匙則都在他那裡。
夜裡張春牛和張小桃在房裡說話,李長嬴偷聽了幾句,這對父女商議等20萬賠償金到手後,就到縣城裡買個樓房。
凌晨兩點多鐘李長嬴醒了,翻來覆去睡不著,以往這個時候是要去地裡掐菜,準備賣給來收菜的批發商。自從張春牛蹲了派出所後,批發商也沒再來了。
後來張小桃又被沖喜,平白得了一萬塊錢,張春牛更懶得種菜,地裡就憑李長嬴操持。
「我去地裡摘菜,送一些給陳麗麗家裡。」
陳麗麗的父親已經回來,目前安置在農機站裡,一家三口擠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單間。
李長嬴去過一回,上次也是送菜,房間的環境就和自己的柴房差不多,但沒有柴房大。
剛起了身,堂屋的大門就被拍得響,還有人在踹門。
張春牛醒了,開啟窗戶衝著外面喊道:「是誰踹門?再踹我可就和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好你個張春牛,你打我姐姐,現在我姐姐服農藥自殺了,你快給我出來,老子要打死你。」馬建軍在門外破口大罵。
張春牛聽得一怔,馬二丫喝農藥自殺,這倒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他暗自竊喜,中年死老婆,猶如升官發財,可喜可賀。
「你姐姐喝農藥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她喝的。好小子,我明白了,準是你攛掇她喝的,好來訛我的錢是不是?你們這一套我可不認。」
張春牛完全不信,馬建軍對馬二丫一點都沒感情,只是想從她那裡要錢,都沒把她當人看,怎麼可能會為馬二丫申討,多半是想訛錢。
「好你個張春牛,你老婆喝農藥了,你一點都不關心,我去法院告你。」
馬建軍老羞成怒,事實確實是像張春牛所想,馬二丫跑回孃家後就把張春牛打自己的事說了,說張小桃不認她,還吐露劉支書拿來20萬彩禮錢。
這下馬建軍和他媳婦吳菊花動心了,這兩口子也是貪財的,馬上打起主意。
知道能夠把馬二丫拿捏住,兩口子便攛掇馬二丫假裝喝農藥,威脅張春牛拿錢出來,不然就去法院告他。
怕裝得不像,兩口子讓馬二丫飲了一小口農藥,之後兩口子才往張春牛這裡趕。
「滾,你什麼東西,沒有我張春牛,你一家人都活不下去,吃我的,用我的,還敢來威脅老子,老子連你姐都不要了。」張春牛好夢正香突然被驚醒,就已經夠惱火,被馬建軍一鬧就更加生氣,將窗子一關,窗簾一拉就熄了燈。
馬建軍死勁拍門,但張春佔就是不開門,他拾了一塊大石頭,朝窗子上砸去,嘩啦一響,玻璃被砸碎了。
張春牛氣得牙癢癢,跑到廚房裡便拿了一把菜刀,開了門也沒看清是誰,便是一刀砍去。
在門口的是吳菊花,她見刀砍來,慌的伏下身,打了個滾躲過去。
「小桃,快出來,馬建軍又來鬧事了。」張春牛知道女兒向著他。
張小桃也早就醒了,一直在房間裡尋傢伙,房裡沒什麼東西,她操了一隻小凳子便跑出來。「馬建軍,吳菊花,你們兩個賤人又來我鬧事,看我不打死你們。」
她揮舞著凳子朝著吳菊花砸,吳菊花身子不及她靈活,才一會工夫就被凳子砸了兩三下。
那邊張春牛和馬建軍又打起來,兩人難分難解。
隔壁的花嬸家開了燈,一見到張春牛和他小舅子打起來,張小桃和她舅媽打起來,慌的去找劉支書,畢竟現在全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