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有聲音,但我敲門他不說話。」
「肯定在裡面。」花嬸拔腿就往劉支書家跑。
等花嬸一跑門就開啟了,出現在李長嬴面前的果然是張春牛,張春牛在屋裡聽到花嬸的聲音,知道花嬸肯定要去找劉支書來,因此馬上開了門。
「舅舅,這些天你去哪裡了?」李長嬴按捺住怒氣。
張春牛打量李長嬴還不知道楚慧良的事,笑道:「舅舅在縣裡相親,這回來拿幾件衣裳就走。」張春牛回來只是想拿上土地證,土地雖不值幾個錢,但把土地證拽手裡那就是自己的錢。
「那小桃呢?」李長嬴緊逼不放。
「小桃去城裡打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她公婆一家合不來。好啦,舅舅得走啦,有空回來看你,我這屋子你隔幾天過來看一下,免得被蟲蛀了。」
說著,張春牛還把鑰匙往李長嬴手裡塞,如今屋裡值錢的東西沒有,就是一些舊傢俱,也不擔心李長嬴搬走。
李長嬴沒有接鑰匙,冷著臉道:「舅舅,虧我喊你舅舅,你可真是不配當人。」
「長嬴,你別在這裡罵罵咧咧,我收養你三年,你不感恩也就罷了,還要來罵我。」頓時張春牛大怒。
「哼!你女兒現在冒充我,認著我奶奶,還有你與你女兒合謀騙我奶奶的錢,你打量我不知道是嗎?」李長嬴冷笑。
張春牛大吃一驚,這麼隱秘的事情居然被李長嬴知道了,當夜張小桃就帶著楚慧良離開,村中也無人看到,他第二日也離開了村子。
還擔心有人找來,特意編了藉口讓楚慧良退了賓館,又換到另外一家賓館。
本來還想躲到其他城市,只是出國護照必須在本地辦理,張春牛和張小桃才作罷。
「你胡說什麼?你哪有奶奶?」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已經報案了,你和你女兒就等著被抓吧。」此時,李長嬴感覺到報復的爽意。
張春牛冷汗淋漓,這事一查就有真相,血緣關係是騙不了人的。
那楚慧良雖沒見過李長嬴,但她如果見到李長嬴,就會發覺她們之間有些相像的。
「懶得理你,你瘋了。」張春牛越過李長嬴,拎著一個軍綠色的提包便往外走。
這時劉支書帶著三個兒子趕來,將張春牛給圍住,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雙方大吵起來。
李長嬴沒再留下來,她已經答應黃社長讓他來處理整件事情,相信黃社長一定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耳畔的吵鬧聲漸漸不可聞,但李長嬴心裡仍是充滿失落和惆悵。
剛回到家裡坐下,便聽到屋外驚天喊地的一聲嚎叫。
「殺人啦!」
霎時李長嬴一怔,殺人了?誰殺誰呢?是張春牛殺了劉支書?還是劉支書殺了張春牛?剛才那聲音似乎是王翠花,莫非是劉支書或是劉家的人被張春牛殺了?
李長嬴來不及多想,趕緊又向張春牛家跑去。
只見門前擠滿了人,還有哭聲,李長嬴擠入人群,只見有一個老婆婆躺在地上,仔細一看竟是劉支書的八十多歲的老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王翠花一把鼻涕一把淚,坐在那老婆婆身邊哭,道:「該千刀的張春牛,你把我娘打死了,你要賠我孃的人命。」
李長嬴瞅著王翠花誇張的表演,其實王翠花對她婆婆並不好,甚至可以說苛刻,現在哭成這樣倒讓人覺得好笑。
十分鐘後派出所就來了人,自然張春牛被銬上了警車,一同上警車的還有劉支書和王翠花,劉支書的老孃也被抬上警車,送到鎮上衛生院搶救。
李長嬴呆了片刻,等她回過神時四周的人都已經散了。
張春牛壞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