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飛宇用力拉開他的手,看到他鼻樑的撞傷,以及飛流直下的鮮血。
“得先找個地方止血。”秦飛宇檢視了他的鼻樑,手中沾了滿手的血,卻渾不在意,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心疼,看著他說:“試試看,能自己站起來嗎?”
池眠用手撐著地,試了試,動是能動,但是完全沒法用勁,太疼了。
“哥揹你。“秦飛宇蹲下去,將他的兩隻手放到自己脖子上,然後揹著他小心地站了起來,說:“別怕,哥帶你去醫院。”
池眠趴在秦飛宇背上,鼻血很快染紅了他的外套,有血漫到他口腔,嗆著他了,他又不住的咳嗽,口中也開始吐血。
那陣勢真的是嚇到了不少人,有人報了警,叫了救護車,機場也有醫務室,有人過來給秦飛宇帶路,一路狂奔醫務室,最後池眠被放到一張小床上,一邊擦鼻血一邊咳嗽,血湧進氣管,那滋味十分難受。
池眠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能流這麼多血,他看到醫生端了一盆水進來,幫他處理,結果端出去的時候一盆水紅通通的,棉籤、繃帶、毛巾、紙巾用了無數,全都被染得猩紅。
好不容易血被止住,醫生幫他在鼻樑上貼上了藥膏,鼻子裡塞滿了棉花,弄得他只能張嘴呼吸,整個人暈暈乎乎,小聲說:“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秦飛宇在旁邊陪著他,大手在他頸側摸了摸,說:“不會,有哥在呢。”
池眠心裡一暖,其實要不是知道秦飛宇在這裡,他流這麼多血,即使不休克也要被嚇暈過去了。現在兩個人身上全是血,傻兮兮的,把醫務室裡的白床單也弄髒了,池眠看著他,覺得有點好笑。
“這陣勢……”醫生擦著手出來,說:“我從醫大半輩子,也沒見哪個流個鼻血這麼嚇人的……你們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我這裡畢竟條件不夠,怕出差錯。”
秦飛宇扶著池眠站起來,說:“會去醫院的,小羊從小就容易流鼻血,每次陣仗都特別嚇人,謝謝醫生了。”
池眠一拐一拐的,屁股還疼得狠,扶著腰走路,甕聲甕氣地說:“長大就好很多了……”
秦飛宇摸了摸他的頭,把他帶到洗手間去洗了把臉。池眠胸前和他背後全都是血跡,秦飛宇把自己的外套脫了,翻過來打溼了半隻袖子,把池眠臉上和脖子上的血擦乾淨。
池眠踮起腳幫他擦脖子,秦飛宇便稍微蹲下身子讓他擦,擦完,站起來目光柔和地看著他。
池眠張著嘴,輕輕的呼吸,被秦飛宇看得面紅耳赤,小聲道:“飛宇哥?”
“能走嗎?哥揹你出去打車,去醫院?”秦飛宇說。
池眠點了點頭,於是秦飛宇便將自己外套打溼的那隻袖子塞進口袋裡,然後披到池眠肩上,轉過去在他面前蹲下身。池眠咬了咬嘴唇,屁股痛得完全不想動,便趴到了秦飛宇背上。
秦飛宇瀟灑的起身,走出機場,說:“你太輕了,都還不及哥日常越野專案的負重,應該多吃點。”
“哪裡有這麼輕!”池眠把臉貼在他背上,秦飛宇此刻就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T恤,他動了動,問:“飛宇哥,你不冷嗎?”
秦飛宇道:“不冷,揹著你很暖和。”
池眠心裡像是被塞了棉花,靠在他背上不說話了。
一時間兩個人都有些無言,秦飛宇在前面走著,速度下意識地放慢,沿路還有不少路人見到這有愛的一幕,紛紛舉起手機把他們拍下來,發到朋友圈裡分享。
秦飛宇看了看四周,拍照的人立刻散了。他在站牌下站了會兒,迎面一輛計程車開過來,秦飛宇說:“小羊,你看周圍大家都在拍咱們。”
池眠腦袋在他背上搖了搖,說:“嗯。”
計程車車開到他們面前停下,秦飛宇又說:“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