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層地獄,把他們的首級帶
來給我。”
“除非連他自己也遇害。”傑瑞米爵土堅持。
即使到現在,聽到這些話依然令人心痛。過了這麼久,期望班·史塔克還活著無
異自欺欺人,但瓊恩·雪諾別的沒有,就是固執。
“大人,班揚離開我們已快半年,”傑瑞米爵土續道,“森林廣闊,隨處可能遭野
人偷襲。我敢打賭,這兩個是他隊伍最後的聿存者,本準備回來找我們……只可惜
在抵達長城之前被敵人追上。你瞧,這些屍體還很新鮮,死亡時間不會超過一天
. . . .. . ,,
“不對。”山姆威爾·塔利尖聲說。
瓊恩嚇了一跳,他說什麼也沒料到會聽見山姆緊張而高亢的話音。胖男孩向來
很怕官員,而傑瑞米爵士又素以壞脾氣出名。
小子,我可沒問你意見。”萊克冷冷地說。
“讓他說吧,爵士先生。”瓊恩衝口而出。
莫爾蒙的視線從山姆飄向瓊恩,然後又轉向山姆:“如果那孩子有話要說,就讓他說吧。小子,靠過來,躲在馬後面我們可瞧不見你。”
山姆擠過瓊恩和馬匹,汗如雨下。“大人,不……不可能只有一天……請看……
那個血……”
“嗯?”莫爾蒙不耐煩地皺眉,“血怎麼樣?”
“他一見血就尿褲子啦。”齊特高喊,遊騎兵們鬨堂大笑。
山姆抹抹額上的汗珠。“您……您看白靈……瓊恩的冰原狼……您看它咬斷手的地方,可是……斷肢沒有流血,您看……”他揮揮手。“家父……藍一藍道伯爵,他,他有時候會逼我看他處理獵物……在……之後……”山姆搖頭晃腦,下巴動個不休。這會兒他真看了,視線反而離不開屍體。“剛死的獵物……大人,血還會流動。之後……之後才會凝結成塊,像是……像是肉凍,濃稠的肉凍,而且……而且……”他似乎要吐了。“這個人……請看,他的手腕很……很脆……又幹又脆……像是.. . ... ,,
瓊恩立刻明白了山姆的意思。他可以看見死人腕部斷裂的血管,活像慘白肌肉裡的鐵蠕蟲,血也凍成黑粉末。但傑瑞米·萊克不以為然。“如果他們真死了一天以上,現在早就臭得要命。可他們一點味道也沒有。”
飽經風霜的老林務官戴文最愛誇耀自己嗅覺靈敏,常說連降雪都能聞出來。這會兒他悄悄走到屍體旁邊,嗅了一下。“嗯,是不怎麼好聞,不過……大人說得沒錯,的確沒有屍臭。”
“他們……他們也沒有腐爛,”山姆指給大家看,胖手指顫抖不休。“請看,他們
身上沒有……沒有生蛆,也……也……沒有其他的蟲子……他們在森林裡躺了這麼久,卻……卻沒有被動物撕咬或吃掉……若不是白靈……他們……”
“可說毫髮無傷。”瓊恩輕聲道,“而且白靈和其他動物不一樣。狗兒和馬都不願靠近他們的屍體。”
遊騎兵們彼此交換眼神,每個人都知道此話不假。莫爾蒙皺起眉頭,將視線從屍體移到狗群。“齊特,把獵狗帶過來。”
齊特連忙照辦,一邊咒罵,一邊拉扯狗鏈,還伸腿踢了狗一腳。但獵狗們多半嗚咽著,打定主意不肯挪動。他試著強拉一隻母狗,結果它拼命頑抗,又吼又扭,企圖掙脫項圈,最後竟朝他撲去。齊特丟下繩子踉蹌後退,狗跳過他跑進森林去了。
“這……這很不對勁啊,”山姆·塔利急切地說,“看看這血……他們衣服上有血跡,而且……而且他們的面板如此乾硬,可……可地上完全沒有血跡……這附近一丁點兒都沒有。照說他們……他們……他們……”山姆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