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若是韓將軍來詢問,本官自會告訴他緣由!”
薛紹皺著眉頭,大鬍子微微翹起,又問:“既然換防,負責守衛縣衙門的御林軍該當回營覆命才是,只是末將卻未見到一人回來,不知肖護軍尉和一眾御林兄弟都在哪裡?”
司徒靜瞥了薛紹一眼,道:“這個你不必擔心。肖木和御林軍都很好……該回來的時候,他們自然會回來!”提高聲音道:“薛護軍尉,你該領人去放糧了!”
薛紹正色道:“此事末將已有安排,末將正要去求見監察使大人!”
“監察使大人?”司徒靜皺起眉頭,冷冷道:“你是說凌大人吧?你也不必去了。本官剛從春園過來,倒是也想求見凌大人,只不過……凌大人昨夜染了風寒,身體不適,大夫瞧過,要好生休養幾日,誰也不能驚擾……凌大人這兩日是不見客的!”
薛紹眼中閃過憤怒之色,握緊了拳頭。
這些傢伙,果然步步算計,一切都安排的精確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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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零章 燭光酒影
夜晚總是來得很快,昨夜兵變過後,又是一個夜晚的到來。普通的老百姓自然和往日一樣,依舊按照往日的生活方式繼續生活著,夕春縣城內的酒樓妓館依舊是歌舞昇平,沒有人察覺到夕春城內的暗流湧動。
縣衙門後院那一排小巧的房舍,自然是更沒有幾人能窺其中的真相。
這是一處不算太大的院落,院子中種植著青竹,正值春日,院中的竹子正是青翠之時,夜風微拂,竹香飄動,讓本是肅穆的縣衙,充滿著優雅的味道。
這裡平日是縣太爺歇息之地,不過如今在這院中的房舍之內,卻是軟禁著吏部的一眾官員。
雖然城守軍控制住了縣衙門,但是蘇克庸等人畢竟不是普通人,那都是有頭有臉的燕京吏部正官,將他們拘押下獄,那是絕不可以的。
西側房舍四周,都有甲冑鮮明的城守軍兵士守護,長矛大刀,森嚴無比,這幾處房舍之內,那都是軟禁著吏部官員以及隨從。
蘇克庸是被單獨軟禁在東側的一處雅緻房舍內,而這一處房舍,正是平日裡縣太爺午休的地方,為圖清淨,四周都沒有其他房屋,單門獨戶,極為幽靜,房舍四周更是植滿青竹。
竹是雅潔而有節氣的植物,所以很多人都喜歡以它裝點明面,似乎有這些竹子圍繞在側,自己就能變得高雅,變得有節氣。
附庸風雅之徒,大抵都是如此可笑的。
屋內點著燈,白燭上的燭火跳動著,兩支白燭插在燭臺上,一左一右地方在古木古香的窗邊,窗戶被一根細竹竿頂著,外面的風兒從窗戶的縫隙中溜進來,帶著竹香,倒也是沁人心脾。
放置燭臺的案邊,更有一張小桌子,四四方方,桌子上擺著幾樣精緻可口的小菜,更有一壺酒,兩隻酒杯,一左一右,對面放置。
桌上,對坐著兩個人。
……
“蘇兄,早就想與你把酒言歡,只可惜一直沒有那樣的機會,今日終得與您同桌而飲,夙願得償,幸甚至哉!”白白胖胖的賀學之一臉的笑容,眯著眼,看著對面的蘇克庸。
蘇克庸此時已經脫離擔架,坐在一張竹椅上,他的身體傷勢自然沒有恢復,只是靠坐在椅子上,一張蒼白的臉,此時倒顯得很是平靜,只有那一雙眼眸子,顯露出怨毒之色。
“蘇兄,不瞞你說,其實在我心中,倒是十分敬重你的為人。”賀學之悠然道:“你身處吏部這麼多年,負責選撥官員,去蕪存菁,倒真是選撥出一批能幹的官員,這一點,你是有功於社稷的,整個燕國,都應該感謝你!”
蘇克庸眼角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