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掩飾本領還是頗為自信,自知若是自己一人,純陽老道未必就能發現,但是肖木等人方才在盛怒之下,已經微微暴漏了形跡,以純陽老道的本事,發現這邊有埋伏,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他緩緩站起身來,手握血銅棍,緩緩走過去,笑道:“純陽國師,慶國一別,時日不長,想不到今夜竟能在此重逢,國師別來無恙啊?”
純陽國師瞧見韓漠,眼中劃過一道異色,顯然想不到埋伏在這裡的竟然是韓漠,拂塵一擺,單手行禮,道:“原來是韓大將軍,貧道有禮了!”
曹殷見到韓漠,也是微顯錯愕之色,見韓漠向自己點頭,曹殷也微微點頭。
韓漠距離純陽國師尚有十步之遙停下,肖木等人握刀跟在後面,對一眾道士都是虎視眈眈,宋世清一群人見到韓漠出來,士氣為之一振。
韓漠盯著純陽老道,含笑道:“國師不在通天觀煉丹護法,卻千里迢迢來到這裡,不知有何貴幹?”
純陽國師平靜道:“侯爺願接貧道三掌,以消諸位魔障,貧道只能從命!”
韓漠肅然道:“國師,我們這群燕國臣子,豈能眼睜睜看著本國侯爺受你三掌?我勸國師還是領著你的部下速速離去,免得傷了貴我兩國的和氣。”
純陽國師搖頭道:“貧道出口成金,絕不食言,既要出掌,便不會收回。”
韓漠嘆道:“國師,你好歹也是一國權貴,說話怎地這樣不要臉。你若真有本事,怎地不接我們三掌?若是你能接下我們三掌,就說明國師確實是武藝精湛,我們不是對手,只能任由處置了。”
純陽國師搖頭道:“貧道乃是正道,爾等乃是墜入魔道,這自古俱是正道除魔,豈能讓魔道侵襲?”
韓漠抬起手,指著純陽國師,亦是搖頭道:“明明做著齷齪之事,卻還能如此大言不慚,我倒真是佩服國師,莫非國師所修的是臉皮道?這臉皮還真是厚如城牆。”
他知道純陽老道武藝精深,動起手來,十有七八不是對手,但是今夜形勢,一戰在所難免,只能動亂純陽心神,讓他生惱,或許還能多出一兩成機會。
只是這純陽國師氣定神閒,淡然道:“無論修何道,能除魔,便是正道。”
曹殷已經沉聲道:“韓漠,不需多言。本侯既然允諾受他三掌,也不會食言。”他看著純陽,平靜道:“純陽,本侯若真能受你三掌,你需信守承諾,放他們離開。”
純陽唱了一聲道號,高聲道:“侯爺放心,貧道絕不食言。”
韓漠厲聲道:“你敢傷侯爺?”血銅棍橫提,勁風陡然散起。
純陽卻是已經形如鬼魅,直往昌德候撲了過去,韓漠的身形卻也已經動起來,整個人如同獵豹般衝出,血銅棍臨空向純陽老道砸了下去。
純陽老道速度極快,韓漠的速度也不慢,這一棍勁氣雄渾,氣勢不凡,純陽老道“咦”了一聲,顯然也驚訝於韓漠的武技,卻見他右手微抬,手中拂塵竟是往血銅棍捲了上去,瞬間就像無數的爪子抓住了血銅棍。
韓漠只覺得血銅棍勁氣激盪,一股極為強勁的勁氣從血銅棍上蔓延過來,血銅棍亦是劇烈地抖動起來。
那勁氣蔓延而來,韓漠只覺得握著血銅棍的右手一陣發麻,虎口隱隱作疼,手中銅棍幾乎要脫手而飛,他咬牙忍住,口中厲喝一聲,拼盡力氣,手中血銅棍不退反進,直往純陽老道身上戳過去。
純陽老道本以為自己的勁氣定能震開韓漠的手,想不到韓漠手中銅棍非但沒有被震飛,反倒是往自己繼續攻過來,心中亦是有幾分吃驚,想不到韓漠年紀輕輕,竟能抵擋住自己的強大勁氣,
而且韓漠攻過來的銅棍,似乎威力也不小,純陽老道眼中寒光乍起,口中忽地發出一聲清嘯,如同鶴鳴,韓漠聽到這聲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