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簾處伸出一隻手來,只是輕輕一擺,那旁邊的一名騎士看見,立刻發出了指示,一幫騎士頓時都按兵不動,如同一尊尊石像騎在馬上,神情肅穆。
蕭少爺見那灰衣中年人口氣不小,頓時火冒三丈,拍馬上前,手中的馬鞭子已經臨頭抽了下去,那中年人閃躲不及,竟是被重重抽打在臉上,一條血痕頓時清晰地印跡在臉上。
那中年人一時間顯出不敢置信之色,他想不到眼前這個貴族子弟竟然是這般蠻不講理,一時間憤怒到極點:“你……你敢打我!”
蕭少爺威風凜凜地道:“打的就是你!”又是一鞭子抽下來,他身後的那群官宦子弟頓時都喝彩起來,正要出城的人們早就閃到一邊,不敢靠近過來。
中年人抱著頭,蕭少爺的鞭子抽打到他的頭上,他只能大叫道:“本官乃堂堂慶國副使,奉皇命出使你們燕國,你怎敢……你怎敢打我……!”
蕭少爺聽了一下,“慶國副使”這四個字眼鑽進他耳朵裡,讓他有些奇怪,但是看了一眼車隊,頓時顯出不屑之色,又是一陣子皮鞭抽下去,罵道:“當本少爺那般好騙嗎?還他媽慶國副使,你怎麼不說自己是慶國皇帝?”
這般寒酸的隊伍,莫說京官,只怕地方上的縣官也比這個車隊要講究的多,堂堂慶國,北方大國,派出的使團怎麼可能這般寒酸。
所以蕭少爺很惱怒,這個傢伙竟然用這樣低劣的謊言來騙他,那實在是對自己智商的汙衊。
說也奇怪,慶國副使被打,二十多名騎士眼中雖然都顯出極其憤怒之色,卻並無一人上前來救,兩輛馬車更是悄無聲息。
城門校尉見蕭少爺動手,也不猶豫,大手一揮,“把這幫人都給我開啟,莫擋了蕭少爺的路!”
眾守城兵士立刻上前去,紛紛叫道:“閃開閃開!”更有人已經上前去,將第一輛馬車的車伕拽下來,罵道:“還不快些將馬車拉開!”
那車伕被拽下去,駿馬受到驚嚇,長嘶起來,馬車內終於傳出一個聲音道:“到了哪兒了?”那聲音似醒非醒,似乎剛從睡夢中驚醒一般:“出了什麼事兒?”
話聲中,馬車的簾子掀開,顯出一張蒼老的臉來,瞧他臉上的神情和模樣,那還真是剛剛醒轉過來。
此人年過五十,臉龐有些消瘦,一雙眼眸子毫無光彩,一看就是那種酒色過度之人,身上穿著紫色的錦衣,倒也算不上華貴,見到蕭明堂正用馬鞭子抽打灰衣中年人,臉色立刻難看起來,喝道:“大膽,還不住手,混賬東西!”
蕭明堂此時興致正高,聽到一聲喝叫,瞥眼看去,卻是一個糟老頭子,心中頓時更為惱怒,他在燕京中,還真是沒有幾個人敢這般呵斥他,丟下已經滿頭是血的中年人,拍馬上前去。
這一次,那幫騎士終於拔出刀來,要上前護衛,城門校尉見騎士們拔刀,立刻叫起來:“趕敢在這裡拔刀,都給我抓起來!”心中卻是想著巴結好蕭明堂,只要蕭明堂回頭向蕭太師說上幾句好話,自己指不定就能連升幾級,所以身先士卒,衝上前去攔住往上湧來的騎士。
這裡是燕京城大城門,守衛極多,城樓上亦是有著兵將,見到下面的情況,早有人把趴在城頭,弓箭上弦,對準了城下的騎士,高聲喝道:“誰敢亂動,射死他!”
二十多名騎士一臉憤怒,已經有人高喝道:“大慶西河王爺在此,誰敢無禮!”靠近那糟老頭的騎士,早已經衝上前來,攔著了蕭明堂。
蕭明堂雖然惱怒不已,但是瞧見攔在身前的騎士都極是魁梧,而且眼眸子中帶著肅殺之意,不由勒住馬,並不敢上前去。
倒是蕭明堂身後的那群官宦弟子,幾乎都是唯恐天下不亂之徒,都拔出本要去狩獵的佩刀來,簇擁上前,更有人喊道:“敢得罪蕭少爺,你們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