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並無以兄弟相稱,以顯得事情的嚴肅性。
其實韓漠還真希望這是一群敵國探子,他實在不願意看到燕國在這種災難之下,還有人想為了對付自己而置宜春災民於不顧,如果真是那樣,燕國也就是迅速地走在了亡國之路上。
“大人,你看!”苗武沉聲道:“他們在動!”
韓漠皺眉,果然見到那十幾騎分左右拉開,從一個隊伍變成兩支隊伍,呈扇形拉到了車隊頭尾方向,寂靜的夜裡,風中帶著駿馬的嘶鳴聲。
“保持陣型!”韓漠沉聲道:“敵人靠近,立刻射殺……沒我命令,不可出擊,守護糧食為重。”
“是!”三名副將立刻散開,吩咐部下全神戒備。
那兩隊騎士並不靠近車隊,遠離弓箭射程,只是在外圍繞著圈子,像是在觀察整個車隊的情況,又像真的只是給車隊帶來騷擾,擾亂將士們的心神。
韓漠神色淡然,只是遠遠望著那些騎兵,雲淡風輕。
那些騎兵還真是有恃無恐,似乎仗著坐下的駿馬矯健,不怕追擊,似乎將車隊當成了小媳婦兒似地,繞著來來回回撥戲著。
韓漠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來到陣中,從薛紹的手裡借過那三石硬弓,更是取了兩支箭,翻身上了一匹馬。
“大人,你是?”肖木有些疑惑。
“練練手!”韓漠笑呵呵地道:“你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他說完,提弓拍馬,那駿馬如飛,竟是往車隊頭前的那幾名騎兵衝過去。
薛紹那是瞧得清楚,有些吃驚,低聲叫道:“韓兄弟……!”
韓漠人馬合一,旋風般往那騎兵方向衝去,只衝刺一陣,離那幾名騎兵近了許多。
那幾名騎兵見有人衝過來,本要撤退,可是見到韓漠只是一騎過來,卻是放了心,幾騎呈扇形分開,都在揮舞著手中的馬刀。
韓漠二話不說,馬停住,彎弓搭箭,拉弦,射箭,箭出,一氣呵成,沒有半絲拖泥帶水,他這是三石硬弓,射出的箭矢是又快又急,如同暗夜裡的一顆無影流星,劃破空氣,刺穿冷風,“咻”的一聲,竟是直射到一名騎士的身前,那騎士根本想不到韓漠竟是單人獨馬過來射上一箭,而且距離還離得很遠,這箭矢卻依舊能夠悄無聲息地射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是,那箭矢“噗”的一聲,已經射到他的肩頭,那力道十足,騎士被箭射中,竟是翻身跌下馬去。
好在韓漠箭術的速度和力道雖然極強,但是準頭還有所欠缺,否則只要準頭對路,這一箭射穿他的脖子,他死都不會瞑目。
他一落地,同伴一陣驚呼,立刻有人搶過去拎起他,拍馬叫道:“退!”那幾名騎士立刻拍馬撤退,更是吹起低清脆的簫聲,顯然是通知車隊尾部的同伴撤退,一溜煙便沒了蹤跡。
韓漠馳馬上前,竟是將那一匹主人受傷的駿馬牽回陣中,早有薛紹迎上前來,又驚又喜。
“不知道他們是想來做什麼。”韓漠笑呵呵地道:“不過這匹馬倒送的可以,這些人倒也講究,看看我的車隊,這參觀費是一匹好馬!”
薛紹大笑起來,道:“韓兄弟,好本事,一箭退敵,你可讓我越來越佩服了。”
苗武也騎馬過來道:“大人,車隊後面的敵人也退下了。”等薛紹將方才事情一說,苗武驚歎道:“大人真是勇武過人!”
“只是讓他們掂掂自己的分量。”韓漠笑著,迅即皺起眉頭,眯著眼睛道:“事情有些不對,他們裝神弄鬼半日,這一箭莫非真的就嚇退他們?他們究竟是誰的人,要搞什麼鬼?”
薛紹低聲道:“只怕不會這麼快變善罷甘休,他們一定還會出來。再要過來,我和大人一起再去殺死他們幾個。”
韓漠沉吟著,喃喃自語:“軍師說他們很有可能在換防的時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