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痛快地收起笛子,道:“你是答應教我?”
韓漠淡淡道:“武道中人,該當對武技有所尊敬才是。你也看到了,這裡是監獄,是囚牢,你覺得在這種地方談論武技,不是褻瀆了武技嗎?”
白夜郎眨了眨眼睛,伸手模了摸腦袋,似乎想著什麼,片刻之後,才道:“好,回頭我去找你,你要教我!”左右看了看,道:“這裡不好玩了,換個地方去!”也不多說,收起斷笛,姿勢優雅地往外走,邊走還邊吟道:“凡事幾多愁?皆消夢中事。達者失其達,貧者忘其貧。莫問夢醒時,圖樂在夢中!人生是何物?空空一場夢……都是夢啊,都是夢……!”
韓漠見他說走便走,已是驚訝得很,又聽他吟出這極有寓意的詩詞,更是疑惑。
他看起來時而精明的很,又時而瘋瘋癲癲,時而溫柔的很,又時而冷漠無情,就像體記憶體在著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一樣。
難道是“人格分裂症”?那可就是神經病患者了。
……
也來不及思索白夜郎回頭如何找尋自己,韓漠跑到霜兒身邊,見她那雙清澈的眼睛茫然一片,兩行清淚從她的臉頰滾落,一臉悲傷之色,嬌軀更是輕輕顫抖,忍不住握著她的手,柔聲道:“霜兒,霜兒,你怎麼了?”
霜兒被韓漠的聲音驚醒,但臉上依然是一片悲傷之色,甚至帶著一絲憤怒:“是她,那個女人是壞人,她害死了……害死了……!”
“害死了什麼?”韓漠握著霜兒的手,輕聲問道:“哪個女人?”
霜兒抬頭看著韓漠,那雙梨花帶雨的眼眸子終於現出光芒來,將額頭貼近韓漠的胸膛,抽泣道:“我做了一個噩夢,好害怕……!”
嬌軀顫抖,韓漠情不自禁地抱著霜兒的肩頭,柔聲道:“沒事了,霜兒不怕,韓漠哥哥在這裡,什麼都不用怕!”
他只感覺這個精靈般的姑娘心中有著不少傷心事,升起一種強烈的保護**。
霜兒在韓漠溫暖的懷中,漸漸停止了顫抖,平靜下來,抬起頭,露出一絲笑容:“我……我沒事了……謝謝你,韓漠……漠哥哥……我以後叫你漠哥哥,好嗎?”
韓漠微笑點頭道:“當然可以!”瞥見一旁的劉清源屋子發呆,於是鬆開手,過去靠近劉清源的耳朵叫道:“大人,大人,醒一醒!”
劉清源頓時也被驚醒過來,拍著胸口,而後摸著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道:“嚇死我了,我夢見有人殺我……咦,我怎麼會做夢?這……咦,韓廳長,這……這是怎麼回事?”看著四周的囚犯以及倒在地上的獄卒,劉清源震驚無比。
韓漠向霜兒道:“霜兒,在他們耳邊喊話,可以叫醒他們。”這才向劉清源道:“大人,借一步說話!”
劉清源疑惑萬分,但韓漠既然這樣說,自然是有道理的,算他走到僻靜處,韓漠開門見山地問道:“大人,你可知道那個瘋子是什麼人?”
劉清源頓時想起來,低聲道:“正是,那瘋子去了哪裡?牢門怎麼被打爛了?韓廳長,究竟出了何事?”
“大人,你先前所言竟是猜著了。”韓漠搖頭嘆道:“那瘋子果真是敵國的奸細!”
“什麼?”劉清源張大了嘴,不敢置信。
“而且那奸細本事不小,他吹奏笛子,實際上是**術,將大夥兒都迷住,陷入噩夢之中。”韓漠輕聲道:“也幸虧韓漠練過功夫,抵擋住**術,這才與他搏鬥一番,他要殺死大家,我自是不能讓他得逞,如今他已經逃了出去,不知去向了。”
劉清源膛目結舌,半天才回過神:“這……這可得趕緊去東花廳稟報……!”
韓漠擺手道:“大人切莫如此做。大人試想,敵國奸細在燕京府大牢逃脫,朝廷要是知道,大人未必不要擔負責任啊。正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