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營帳的旁邊插了旗子,旗子上寫著‘韓’字……!”
“那定然是韓漠的營帳了!”立刻有人叫道:“大人,韓漠必在那營帳之中!”
蘇如水神色依然凝重,沉吟片刻,終於道:“傳令全軍就地歇息。”又向那斥候道:“你速去沈大人那邊稟報,將西北軍營地的位置告訴沈大人。另外告訴他,等我這邊火箭升空,兩路大軍同時進攻,命他不要太過糾纏,直取韓漠的營帳,捉拿韓漠。火箭沒有升空之前,他萬不可輕舉妄動!”
“遵令!”斥候領命,飛馬而去。
身後立刻有將領道:“大人,既知韓漠所在,為何不一鼓作氣衝上去,將那黃毛孺子擒住?這時候,那小子只怕在營帳裡做著春秋大夢呢,絕對不會料到我們會來偷襲!”
“大人,正是如此。這西北軍驍勇善戰,那倒是不假,可是數日來,他們從西北日夜兼程往京裡趕,而且還是在寒冬大雪之中,便是鐵打的人,那也是受不了的。”又一人點頭道:“正要趁他們立足未穩,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每等一刻,他們的精力就恢復一分,遲打不如早打啊!”
蘇如水搖頭道:“此戰事關我蘇氏一族的生死存亡,豈可掉以輕心?再疲憊的獅子,那終究是獅子,不可不防!”
身後眾將都是頗有些不耐煩,更有一人道:“三哥,你給我五千兵馬,我去將韓漠的人頭給你拿來。”
這說話之人乃是蘇觀崖的又一個堂兄弟,喚作蘇觀風,不過三十餘歲,頗為勇猛,但是卻性情毛糙,只知一味逞勇鬥狠。
蘇如水在同輩排行第三,所以被稱為“三哥”。
蘇如水轉頭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大是不滿道:“我只怕你取不了韓漠的人頭,反被他取了人頭去。”沉聲道:“全軍原地待命,我要親自前去探看一番。”
“大人,這如何使得!”身後眾將勸道:“你乃主將,若是有差池,如何是好?”
那蘇觀風亦是不耐煩道:“三哥,我真不知你擔心什麼?難道你還覺得韓漠那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能有什麼手段不成?”
蘇如水冷笑道:“如果是無能之輩,當初如何能翻越黎谷山脈?如果是無能之輩,這西北軍怎會落到他的手中?你要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能小看你的對手……更不要說如此重要戰事。”
說完,蘇如水拍馬往前,身後眾將面面相覷,頓時便有數人跟上去,蘇觀風雖然頗有些不甘,但是顯然對蘇如水還是頗有忌憚,只得傳下軍令,讓隊伍原地歇息。
……
蘇如水領著十多名將領往韓漠營帳過去,遠遠便望見了前方猶如星辰般的點點火光,立刻知道那便是韓漠的營帳。
幾人下了馬,將馬拴在旁邊的樹上,這才徒步到得一處坡上,潛伏上去,遠遠望向營地。
只見連綿的營地黑壓壓的一片,駿馬如星辰,多不勝數,營地時不時地傳來馬嘶聲,只不過卻很少看到人影走動。
“大人,看來都已經累的走不動道了。”旁邊有人低聲道:“營地裡沒有動靜,肯定都是歇下了。”
蘇如水沒有回答,只是遙望著營地右側的那一片樹林子。
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卻也能夠隱隱發現,在那樹林旁邊,果然有十幾頂帳篷,更有旗幟插在帳篷附近,在夜風中飄揚。
“大人,這些西北軍都疲累了。”身邊有人低聲道:“我們突然殺過來,他們恐怕連馬都上不了。而且現在積雪很深,他們的戰馬的衝擊力將會大大減弱,施展不出戰鬥力來。”
蘇如水四周看了看,只見四下裡一片寧靜,微皺眉頭,片刻之後,眉頭展開,握拳道:“事到如今,我們就讓韓漠嚐嚐我們蘇家的厲害!”
他與眾將潛伏下了土坡,迅速回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