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拿住,這劫獄之罪,那可不是輕罪。
既然是有意埋伏,故意引蕭懷金上鉤,那本身就是要置蕭懷金於死地。
大理寺卿胡雪辛自然是參與其中,那麼佈下這個局的,難道是胡雪辛?
韓漠敏銳地感覺到,此次佈下此局的,真正的操盤手,只怕是自己的韓氏家族了。
“蕭懷金被擒拿之後,也立刻被打下牢獄。”吏員肅然道:“僅三日之後,大理寺就宣佈了判決,蕭懷金知法犯法,領人劫獄,罪不容赦,先是被罷官免職,隨即也被判了絞刑,那是要給蕭懷金父子一個全屍。”
韓漠聽到這裡,沒有絲毫的興奮。
非但沒有興奮,反倒生出一股寒意。
他此時才深切地感受到蕭懷玉對於蕭家的重要性,當蕭懷玉坐鎮西北之時,蕭家位居九大世家首位,燕國朝野遍佈著蕭家的黨羽,那時候的韓家在朝中實力極弱,甚至於只能看蕭家的臉色行事。
但是風水輪流轉,蕭懷玉離開,整個蕭家就如同火箭般急速下墜,一個曾經呼風喚雨的家族,在短暫的時間內,迅速凋零。
由此,讓韓漠感覺到蕭懷玉手中的兵權重要性。
蕭家的維持,不是他們本族的資源,說到底,還是因為蕭懷玉手裡的兵權。
韓漠甚至清楚,如今韓家驟然爬起來,固然有韓派官員佔據許多重要官位的原因,但是某種角度來說,還是因為自己手中擁有的兵權。
其實自己已經隱隱成為韓家崛起的支柱。
他知道自己手中掌握兵權的重要性,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手中的兵權落入別人之手,那麼韓家的下場未必比其他家族要好。
在韓家的頭頂上,始終懸掛著一把劍刃,只要出現破綻,韓漠相信那把劍會無情地切下來。
……
韓漠並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但是不知為何,蕭家的人接二連三落馬,卻是讓韓漠總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這種感覺,或許是來自於自己對蕭懷玉的尊敬以及對蕭靈芷的情誼。
所謂愛烏及烏恨屋及烏,韓漠未必會對蕭太師等人有什麼愛屋及烏的好感,但是他確實並不希望他們就這樣死去。
吏員見韓漠神情怪異,似乎在尋思什麼,不敢打擾。
許久之後,韓漠才問道:“是否……已經處以絞刑了?”
吏員點頭:“大理寺判決很是迅速,審理了三日,便即判了絞刑,兩日之後,便即處死!”
韓漠心中清楚,既然有意要將蕭懷金父子整死,其他家族自然會盡快下手,難免夜長夢多,沒有了蕭太師和蕭懷玉,蕭家剩下的人怎可能是其他家族的對手。
韓漠心中有些感嘆之時,眼角餘光忽然瞥見帳門處蕭靈芷的身影,她重新戴上斗笠,但是頭抬起,那一雙眼睛正望向這邊。
韓漠心中苦笑。
蕭太師的死訊,他早已經得到,但是一直沒有告訴蕭靈芷,只是如今蕭家發生瞭如此大事,自己是否還應該對她隱瞞呢?
他揮了揮手,令吏員暫且退下,緩步走過去,只見蕭靈芷臉色有些蒼白,嬌軀更是微微顫抖,韓漠此時才注意到,在蕭靈芷身邊,小君不知何時已經出現。
他微皺眉頭,忽地想起剛才吏員稟報之時,小君似乎就在旁邊,看蕭靈芷的樣子,小君似乎已經將蕭懷金父子被處以絞刑告訴了蕭靈芷。
他嘆了口氣,過去握著蕭靈芷的手,柔聲道:“外面太冷,進裡面說話吧!”
入得帳中,蕭靈芷眼圈兒已經無聲落下淚來。
韓漠看了小君一言,嘆了口氣,這事兒他本也不好說,既然小君已經告訴了蕭靈芷,反倒免得自己為難,微一沉吟,才道:“不要太過傷心,事情即已發生,也就無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