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掃視了眾人一眼,只見這一群人此時的衣服卻很是統一,上身穿著青色的勁衣,胸口處有血紅色的條紋,腰間套著皮裙,皮裙之下,那是勁褲,整個衣裳打扮,與蜻蜓倒有些相似。
大部分人的皮裙都是黑色,但是有一人卻例外,她的腰間皮裙,乃是紅褐色,在人群中,極為顯眼,而它的主人,卻是一個女子。
那女子看樣子不過十七八歲,眉清目秀,肌膚白皙,身形苗條,秀髮用一根繩子繫住,挽在後面,但是整個人卻給人一種極寒冷的感覺,那一雙鳳目亦是冰冷無比。
韓漠方才沒有細看,倒是沒看見,此時發現,還是頗有些吃驚,但緊接著就是一陣驚豔,這個少女第一眼看起來也不算多美,但是多看兩眼,就會感覺越來越美。
韓漠明白,這個世界上的女人,有很多種型別,有一種第一眼看上去美得令人窒息,但是越看越覺得平常,到了後來,只覺得稀鬆平常,連美女也稱不上,但是有一類女子,第一眼未必驚豔,但是卻越看越有味道,眼前這個女子,顯然就是第二種了。
當然,此時此刻,韓漠不可能盯著這名女子看,初來乍到,總要給大家一個好印象,要是給大家一個登徒子的印象,這日後隊伍就不好帶了。
裴英侯顯然是個很懂事的人,站在眾人面前,對著韓漠恭敬一禮:“廳長大人,西花廳全員到齊,請大人訓話!”
韓漠一愣。
全員到齊?
西花廳只有十三個人?
他有些不敢置信,試探問道:“唔,外地還有人嗎?”
裴英侯苦笑著道:“回大人話,西花廳如今只有我們十三人,外地並無人員!”
韓漠心裡一沉,他終於明白朝臣們為何露出奚落譏笑的神情了,敢情自己的部門只有十三名部下,那是連御膳房的人手都不及啊。
十三個人?自己幾乎就是一個光桿司令了。
看來西花廳是真正凋零衰弱到極點了,別說燕國,就是在京城裡,十三個人能做些什麼?
他心裡忍不住苦笑,不過面上卻還是帶著微笑,點頭道:“到如今你們還能留守西花廳,可見你們每一位都是至忠之人,所謂兵在精不在多,有你們幫襯,我想西花廳總會有重展雄風的那一天!”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而眾人也是一臉黯然。
裴英侯道:“卑職裴英侯,如今擔任一處主事!”
那夜拉客的黑衣人此時上前來,抱拳道:“卑職公輸全,擔任二處主事!”
“公輸全?”韓漠奇道:“你是公輸家族的人?
公輸全淡然一笑,道:“有辱先人,慚愧慚愧!”
韓漠讚道:“原來真是公輸家族的後人,怪不得精通機關術,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
韓漠前世的時候,對於公輸家族的歷史,倒是頗知一二。
所謂的“公輸家族”,按照傳說,始祖乃是春秋末期的公輸般,這位公輸般的另一個名字,便是鼎鼎大名的魯班。
魯班原姓公輸,因為生在魯國,而古時“般”與“班”通字,所以被稱為魯班。
公輸般生活在春秋末期到戰國初期,出身於世代工匠的家庭,從小就跟隨家裡人參加過許多土木建築工程勞動,逐漸掌握了生產勞動的技能,積累了豐富的實踐經驗。春秋和戰國之交,社會變動使工匠獲得某些自由和施展才能的機會。在此情況下,魯班在機械、土木、手工工藝等方面有所發明。大約在公元前450年以後,他從魯國來到楚國,幫助楚國製造兵器。他曾創制雲梯,準備攻宋國,但被墨子制止。墨子主張製造實用的生產工具,反對為戰爭製造武器。魯班接受了這種思想。
公輸般的木技自然是天下無雙,而且他的後人在他發明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