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此時對韓漠充滿著極深的怨怒。
戰前,韓漠提議兩兵協同出兵進攻南陽關,林誠飛還有過絲毫猶豫,對燕軍再一次提到了鐵馬騎的威脅,但是韓漠卻派人密信,說是已經找到了剋制鐵馬騎的方法。
林誠飛半信半疑,但是南陽關終究要攻下,所以兩軍聯合進攻。
可是從凌晨苦戰至今,慶軍死傷慘重,右翼面臨崩潰,甚至自己的親兵衛隊也填上去,韓漠的王牌還不出手,這讓他感覺到,韓漠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儘可能多地消耗慶軍的精銳軍隊,其心極其陰險。
正當他怒火中燒之時,終於看到了左翼營中射出來的火箭,終是鬆了口氣,但是隨即又緊張起來,他實在無法確定,韓漠那隻隱藏在右翼後方的王牌,當真能夠對付鐵馬騎?
……
魏軍鐵馬騎所向披靡,如同最犀利的戰刀,將聯軍右翼切開,在鐵馬騎之後,排山倒海的魏軍緊跟而上,只要衝到深處,折而向右,便可以懶腰攻向聯軍中路,一旦中路失利,聯軍的左翼再兇猛,也只能撤退。
鐵馬騎殺至中路,在慶人勇敢的反擊之下,鐵馬騎倒也折損了上百人,看起來死傷不多,但是這個數字,對於鐵馬騎來說已經是極其巨大。
他們全身上下,除了露出的雙眼和嘴巴,全部都被重甲覆蓋,最致命的咽喉處,有著銅板,根本無法穿透。
他們任意殺戮,似乎天生就是殺人的機器。
在戰場之上,人人都是殺人工具,但是鐵馬騎卻絕對是殺戮之中的王者,所過之處,血霧紛飛,人仰馬翻,他們卻保持著極其齊整的陣型向前推移。
忽聽得慶軍後方傳來一陣極為響亮的號角聲,聽到號角聲,慶軍忽然停止了阻擋,迅速向兩邊撤開,鐵馬騎的騎兵們便瞧見,從慶軍的後陣之中,又一支隊伍迅速移動過來,移動之中,伴隨著“吼吼”的叫聲,陣型整齊劃一。
鐵馬騎的騎兵們眼中都顯出不屑之色。
在他們的面前,從沒有過任何對等的敵人,雖然又一支隊伍上來,看起來也很有氣勢,但是在鐵馬騎的眼中,不過是慶人的又一次掙扎,這支隊伍,不過是上前來送死而已。
一排可以遮擋住兵士大半個身體的巨型虎面盾排頭,將來軍隱藏在後面,虎面盾一個挨著一個,就仿若一道壁壘,而虎面盾上雕刻的兇猛虎頭,也是張開虎口,露出獠牙,顯得猙獰嚇人。
對於這樣的盾牌,鐵馬騎毫無壓力。
他們知道,這種盾牌,固然十分堅固,也十分的難得,但是絕對經不住鐵馬騎的幾次衝擊,只要靠近過去,不必突破,只要在這道盾牌壁壘上哪怕撕開一條裂開,鐵馬騎就自信慶軍必然潰敗。
鐵馬騎的首領高舉戰刀,在他身後黑壓壓的騎兵也都將戰刀上的鮮血擦乾淨,等著又一次狩獵。
戰刀揮下,鐵馬騎的戰馬踏著隆隆的馬蹄上,直往前面突擊過去,鐵馬騎深信,這很有可能是慶軍最後一支抵擋力量,只要將這最後一支軍團打垮,那麼聯軍右翼將會完全崩潰。
鐵馬騎對面的軍團並沒有因為鐵馬騎衝擊的氣勢而有絲毫的畏懼。
這支軍團,正是韓漠埋伏好的克敵兵團。
在每一面虎面盾的後面,都是隱藏著三名兵士,一名持著盾牌的刀手,一名長槍手,另外一名則是鉤鐮槍手。
持盾刀手都是西北軍中身體最健壯力氣極強的戰士,他們必須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軀頂住盾牌,迎接鐵馬騎第一波的兇悍衝擊。
三人組成一團,八百面虎面盾當先為首,前後列成四排。
蕭懷玉當初訓練三位一體陣,其目的是為了讓自己的兵士即使在大陣散亂之後,也能以三人為一體迅速集結成小陣,保持戰鬥力。
但是蕭懷玉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