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一句話,像刀子一樣在慢慢地隔著他的心臟,這正是他心中不甘的緣由,但是韓漠此時說來,充滿了奚落和嘲諷,讓韓滄的心理承受著巨大的打擊。
“其實我是一個很能理解別人的人。”韓漠提起酒壺,將裡面最後一點美酒一飲而盡,然後很隨意地丟在地上,那銅質酒壺砸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你要殺我,自然是擔心永遠勝不過我。你一直以為你是韓族唯一的繼承人,是未來韓家家主的唯一人選,而我的存在,讓你的這個信心遭受到了打擊……你害怕因為我的存在而讓你無法順利成為韓族家主,又或者你在擔心就算你登上家主之位,有那麼一天我會突然將你從家主的位置上拖下來……你殺我,只因為你害怕我,你害怕我,只因為你處處不如我……這就是根源……!”
韓滄終於厲聲道:“住嘴!你是什麼東西,你不過是一介紈絝……我是韓家長子長孫,你憑什麼和我比?”
“可悲啊!”韓漠輕嘆一聲,眼中的憐憫和嘲諷意味更濃:“你現在能夠拿出來在我面前曬一曬的,也只有你自以為十分寶貴的身份了,可是我只能告訴你,這樣的身份在我的眼中……只是一個屁。”他嘲諷一笑:“能讓我韓漠瞧得起,只能是本事和能力,不是什麼身份……此前我沒有想過要殺你,你卻率先搶著要殺我……都說先下手為強,你先動手卻沒能除掉我,你難道沒有想過自己有多無能……!”他搖了搖頭,嘆道:“我當然不會再給你機會,我素來講究公平,你先對我動手,我再來找你,公正公平,你挑不出理……你殺不了我,但我卻很自信能將你踩在腳下,這就是能力……你只怕是學不會的!”
韓滄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酒盞狠狠地砸向了白玉地面,他這一擲之力飽含憤怒和怨恨,所以銅質酒盞竟是將白玉地面砸出了一個小小的坑窪,白玉碎屑四散濺開。
這酒盞砸下去,很快就從大廳四周現出一些人影來,數十道人影出現在這富麗堂皇燦爛無比的大廳之中,卻是殺意盎然。
這當然都是韓滄事先埋伏下的人手。
這些人本來是用來對付鐵奎等人,但是卻沒用得上,此時卻用來對付韓漠。
韓漠的五感超出常人,在他進入這座大廳之內時,早就察覺到大廳四周埋伏了人手,此時那些人湧出來,韓漠卻是連看也沒看一眼,只是失望地搖了搖頭:“如果你還有勇氣與我單打獨鬥,我還能保留對你最後的一絲敢於擔當的敬意,但是……你顯然讓我失望了。”頓了頓,本來平靜的臉旁驟然冷下來,雙眸中殺意濃郁,一字一句問道:“你想殺我,我固然理解,但是……你為何要害死二伯?”
韓滄聽到此言,全身一震,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韓漠緩緩從案几上起身站起來,抬起手中的血銅棍,棍端指著韓滄,冷聲道:“你殺我,我十分不高興,但是也只想將你打成廢人,看在大爺爺的份上,不會取你性命……但是你害了二伯,這就給了我取你性命的理由……你敢對自己的叔叔動手,我自然也敢對所謂的堂兄動手……不為什麼大義,不為什麼功名利祿,只為……公道!”頓了頓,加了一句:“我所理解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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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八章 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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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四周埋伏的人手已經緩緩圍上來,每一個人都是將眼睛死死盯在韓漠身上,目露兇光。
韓滄身為韓族長子長孫,手頭上自然也會有一股勢力,實際上從很早之前開始,他就在韓玄道的教導下,秘密培養了一批忠於他個人的暗黑勢力,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由這樣一支勢力去完成,而這支暗黑力量完全聽從於他的調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