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玄昌露出滿意之色,笑道:“既然如此,再過一個時辰,等到夜深人靜,你便可以領人去了。”
“是,大人!”
“是了,有一件事情上岸之後,一定要記得去辦。”韓玄昌嘆了口氣,道:“那些受害者的家小,你們親自上門安慰一番,多給些銀子。”
……
艙內還在商議,外面忽地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旋即一個聲音稟道:“大人,有刺客!”
“刺客?”韓玄昌面色鉅變,艙中諸官也是大吃一驚。
韓玄昌率先出了艙,果然聽到隱隱傳來激烈的打鬥聲,皺眉道:“是在午乙號?”
外面那名稟報的官差道:“是在那邊。”
“大人,不是刺客,是海匪。”身後一名官員驚道:“東海珍珠儲藏在那艘船上哩。”
韓玄昌顯然也想到了,他的動作在一瞬間變得極其敏捷,幾步就衝出許遠,沉聲道:“速速領人過去救援,留些人保護侯爺!”
他順手從一名士兵腰間抽出一把大刀,上了甲板,只見對面的午乙號人影攢動,激動正酣,午甲號也早有人搭上木板,過去救援。
空中帶月,月光幽幽,加上船上各處的燈籠,倒也明亮的很。
“他們怎麼過來的?”韓玄昌身後一名官員驚聲道:“前方可是有咱們兩艘戰船在守著啊。”
“前方有船守著,後面的礁石群可沒人。”韓玄昌臉色陰沉,本是儀表堂堂的臉上佈滿寒霜:“咱們疏忽了,他們是從礁石群那邊摸過來的。”
身邊的幾名官員同時跪倒:“下官疏忽,請大人降罪!”
“這個時候說這些已經沒用。”韓玄昌提著刀,快步往午乙號趕去:“要保護好珍珠!”
十幾名將士立刻跟在韓玄昌身後,過去救援。
迎面奔來一人,手中提著刀,臉上有幾絲血跡:“大人,海匪想奪珍珠,被我們殺退,珍珠無恙,他們也正在撤退。”
“有多少人?”
“二三十人。”來人回道:“定然是海匪了,不過也不知道是哪一撥,我已經令他們抓幾個活口。”神色有些惶恐道:“只是……!”
韓玄昌見到那邊海匪已是邊戰邊撤,在官兵的追打下,處於下風,微微寬心,皺眉道:“只是什麼?”
“稟大人,卑職領人去保護蕭侍郎和五少爺,卻不見他們人影,屋內空無一人,而且……而且似乎有打鬥的痕跡留下。”來人小心翼翼地回道。
“啊!”韓玄昌大吃一驚:“漠兒……蕭侍郎不見了?”
“是!”
韓玄昌不再多說,率先領著一眾人等趕到午乙號正艙,只見此處已經聚集了十多名兵士,正在四處搜找,而艙內的大椅子倒在地上,那隻洗腳盆也倒扣在一旁,蕭同光和韓漠都沒了影子。
“四周已經找過,都沒有五少爺的蹤跡。”部下焦急地道。
在多數人的心中,蕭同光的下落如何,倒沒有幾人關心,但是韓玄昌的獨生兒子韓漠,那可是韓家的寶貝,是萬萬不容有失的。
韓玄昌冷著臉,低沉著聲音問道:“抓到活口沒?”
“回大人,那些海匪進退有序,行動快速,我們殺了他們四五個人,其他人大都已經跳海逃跑了。”部下回道:“我們已經派人放下小船在海上搜捕。”
……
“報!”一人飛奔過來報到:“戰船辰丙辰丁那邊發來訊號,有海匪船隻出現,他們已經追擊。”
韓玄昌眉頭緊蹙,冷哼一聲,淡淡道:“調虎離山,成胥還真是容易中計,那裡的海匪船隻自然是要拖住他們的。”
身後一名部下上前道:“大人,那邊有海匪船拖住我們的戰船,這邊又有海匪從礁石群潛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