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異不愧為大燕的虎將,虎吼聲中,他已經一把扯下了身後的披風,以披風當做盾牌,揮動起來,竟是直往不遠處的一尊銅鼎衝過去。
箭矢不斷,而白異的速度也奇快,披風捲開如雨般的箭矢,白異已經衝到銅鼎邊上,探出一隻手,抓住了一隻銅鼎的鼎腳,數百斤的大銅鼎硬是被白異生生提起來,卻見他將手中銅鼎向一處幔帳後面狠狠砸過去,那銅鼎如同天外飛石,重重地砸在那幔帳之上,將那面幔帳已經壓扯下來,更聽的帳後傳來淒厲的慘叫聲,其中更有血水噴濺出來,顯然那銅鼎竟是砸死了刺客。
白異已經趁勢衝過去,瞧見一把快刀往自己橫劈過來,也不多想,身體側閃,出手如電,已經切在那人的手腕子上,順手奪下了那人的刀,奪刀之時,另一隻手卻已經握拳狠狠地打在那人身上,那人慘叫一聲,身體已經如同炮彈般直飛出去。
感覺側身又一陣勁風襲來,白異反手就是一刀,聽得“嗆”的一聲響,竟是擋住了從側面劈過來的一刀,他不等對方反應過來,手中大刀順著對方的刀刃往下滑過去,手腕子一轉,電光火石間,卻已經用刀尖挑斷了對方的手脈,那人又是一聲慘叫,大刀脫手,而白異毫不遲疑地揚刀揮起,割斷了那人的咽喉,隨即閃身躲在了一根玉柱之後,箭矢頓時便傷他不得。
白異瞧了瞧那砸過來的銅鼎,竟是在大殿的地面上砸出了一處極深的凹處,殿內光滑的玉石地板已經是碎裂不堪,在那銅鼎之下,露出一截子下半身來,上半身自然是被壓在了銅鼎之下。
他這一瞬間,便連殺三人,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無論是心理素質還是武技能力,那都是極佳。
躲在玉柱之後,手握大刀,白異神情難看之極。
這一刻,他心中並無任何畏懼之心,有的只是震驚。
毫無疑問,乾心殿中這場刺殺,那是對方精心設計,他沒有想到,在這深宮之中,在龍驤營重重守衛的皇城之內,竟然有這樣一場預謀已久的刺殺在等著他。
毫無疑問,對方比自己想的還要陰險,他們出手的速度,顯然比自己還要快。
白異心如電轉,很快就想明白,如果宮中有這樣一場刺殺在等待著自己,那麼宮外此時也必定在發生著某些驚人的事情。
他只覺得胸口一陣濁氣翻滾。
搞陰謀詭計,自己終究不是那位老奸巨猾的戶部尚書敵手。
大殿之中,從各個角落顯出一個又一個身影來,他們有的手中扣弩,有的持刀,呈半弧形緩緩往白異靠了過來。
在大殿側門之處,兩名身材高大的持刀太監正護衛著陳鴻道,陳鴻道的目光死死盯著白異躲藏的玉柱,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他之前只不過是宮裡的一名管事太監,雖說在宮裡也有些勢力,但是在權貴如雲的京城之中,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當年因為內侄之事,與白異發生過沖突,他勢不如人,忍氣吞聲,只以為此生絕沒有機會能報當年之仇。
自己是宮中不起眼的管事太監,年事也高,想要爬到後宮太監總管一位幾乎是沒有任何指望,而白異乃是皇帝最信任的心腹大將,更是龍驤營指揮使,地位懸殊,若是真要報當年之仇,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鯉魚躍龍門,在韓玄道的安排下,一舉翻身,成為了後宮太監總管。
當初在後宮之中戰戰兢兢,但是今日,他卻能夠在後宮之內呼風喚雨,便是後宮那些娘娘嬪妃們,對自己也是和善無比。
在後宮當差這麼多年,內監八司,他即使當上管事太監,在後宮之中也依然地位不高,在他頭上頤指氣使的太監多得很,便是宮裡的那些管事宮女,亦有不少與他有過摩擦。
在他成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