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韓漠帶著大批御林軍過來,圍觀的人群還以為這位年輕的將軍又是前來主持公道,那日為田布仁和夕春米商們主持公道,搞垮大鴻米店,這事兒那可是大街小巷人人皆知,對於這位年輕將軍大部分人都是及欽佩又敬仰。
“韓將軍來了!”有人立刻喊道。
於是人們主動地閃開一條道來,都是眼中閃著光,看著韓漠。
韓漠揹負雙手,身後帶著肖木和兩名御林兵士沿著人群中的道路往衙門走去,其他的御林軍則是佈陣在縣衙大門前,氣勢森然。
見人群都是帶著敬慕看著自己,韓漠拱起手,對著兩邊的人群行禮,看起來謙虛溫和,又是博得眾人的一陣歡呼。
縣衙大門敞開,韓漠遠遠地就看見,今日的大堂正座上,高高坐著宜春郡守司徒靜,看來這傢伙今日是要主審自己了。
韓漠嘴角泛起不屑,既來之,則安之。
進入衙門,韓漠這才發現,今日坐在大堂內的人,那還真是不少,除了司徒靜,正座左邊坐著幾日不見的監察使凌壘凌公公,右邊卻是神情詭異的賀學之,下面又是座了一群子衣著華貴計程車紳官員,夕春知縣今日在這大堂上,卻是身份極低,坐在了左邊靠下首。
韓漠進賀學之正襟危坐,還真是佩服此人的定力,事關生死的賬本被盜走,還能有此鎮定姿態,至少老傢伙表面功夫真不是蓋的。
韓漠一進大堂,凌壘卻是第一個站起來,遠遠拱手行禮笑道:“韓將軍,來,到我這邊坐!”
凌壘似乎並不知道要審的是韓漠,表現的極其親切,還以為韓漠今日也是前來聽審的。
除了凌壘,其他官員士紳也都起身拱了拱手,只有司徒靜高高坐著,一臉陰沉,賀學之則是起身上前來,皮笑肉不笑地道:“世侄,這一起案子,非比尋常,特別是發生在這個時候,我們夕春縣那是極其關注的。畢竟此事是涉及到民心大事,馬虎不得,所以賀族的長老以及宜春一些官員都是極其關心此事,也是要過來看看情況……大夥兒都相信世侄是清白的,乃是義憤殺人,不是因姦殺人……!”
韓漠心中冷笑:“這個時候和老子提民心?”臉上卻淡然道:“世伯,你這話可是說的讓我冷汗直冒啊!”
“哦?”賀學之眯著眼道:“卻不知此話怎講?”
“世伯,韓漠不是為義憤殺人,也不是因姦殺人,而是……因公殺人,這一點,你可莫說錯了。有時候罪名錯上一兩個字,那意思大不相同,所面臨的麻煩也就大不相同了!”韓漠淡淡笑著,緩步上前,向凌壘凌公公一拱手,微笑道:“凌大人,這幾日可好?你今日怎麼也有雅興來此?”
凌壘剛聽賀學之一番說話,似乎明白了什麼,看了賀學之一眼,感覺這中間似乎大有糾葛,只能笑道:“賀大老爺對咱家……唔,對本官說今日有大案子,關乎民心社稷,更關乎宜春的局勢穩定,所以請我前來聽審……韓將軍,這……究竟是何案子?”
“凌大人竟然不知道?賀大老爺請您過來,竟然連是什麼樣的案子都沒告訴你?”韓漠冷冷一笑,道:“凌大人,或許你還不知道,今日要審的物件,那可是我韓漠!”
“什麼?”凌壘大吃一驚,神色豁然變了。
賀學之忙上前來道:“凌大人,事情你也想必清楚。韓將軍初來夕春縣之時,錯手殺死一名衙差,那衙差叫宋車兒,是夕春縣衙的都頭。”
韓漠淡淡笑道:“世伯,你又說錯了,我不是錯手殺人,而是有意殺人的!”
賀學之一怔,神色隨即變得有些難看。
凌壘立刻道:“有這事兒,我知道這事兒。那宋車兒欺辱婦女,被韓將軍看見,一刀給砍了……怎麼,這事兒也要審嗎?這……這不是瞎胡鬧嗎?”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