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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類從安軍部出來的官員,也是有著等級劃分。
轄制三千人以下的將領身邊,安軍部官員稱為安軍尉,五千人以下編制的,稱為安軍督,而轄制萬人的總兵一級武將身邊,則是安軍使。
而且軍制規定,只要是調動五百人以上的軍事行動,必須要有武將和身邊的安軍部官員聯名軍令,否則便是擅調軍隊,屬於謀反之罪。
這樣的旨意下達之後,軍方譁然。
無數的慶**方將領都感到了這是一種極大的恥辱,讓一群不學無術毫不通曉統兵之道的文人們來軍中掣肘軍務,這實在是對武將們忠誠的一大褻瀆。
為此,軍方有無數的將領聯名上書,要皇帝收回這道旨意。
只不過他們的皇帝在慶後的蠱惑之下,將那些軍方將領的摺子一一打回,更是毫不留情地傳下話去,天子乃金口御言,既然下了旨意,就要照著旨意辦事,否則便是抗旨。
毫無疑問,慶國皇帝的權威,比起燕國皇帝,那是要強出太多。
將領們無法平息的怒火,最終被商鍾離的一道軍令壓下去,以忠誠為自己理念的商鍾離,接受了這道旨意,允許了安軍部的存在。
安軍部雖然至今只存在了三年,但是這三年來,從安軍部派出的官員已經遍及慶**方的各個角落,雖然他們是慶**方最厭惡的角色,但是毫無疑問,這些人已經成為混入米粒中的沙子,讓軍方處處受到掣肘。
慶國的鬥爭,如今不但是朝堂上的文武之爭,即使是在軍隊之中,也上演著激烈的文武之鬥。
慶國表面上看來,依然是中原最強之國,依然是地大物博,依然是繁華昌盛,但是骨子裡卻已經腐爛不堪,充斥著無數的弊端。
……
溳河對岸的南武關,總兵是商鍾離麾下的戰將,但是在他的身邊,還有著一名安軍使,這名安軍使,便是從後黨為了專門滲透軍方而建立的安軍部出來,那是絕對的後黨中人。
如今公主已在溳河邊,慶國方面卻沒有人到對岸迎接,在禮數上,已經是做的很不周全。
雲滄瀾心中雖然很惱怒,但是在燕國人面前,他卻不能不撐住。
他心中很清楚,後黨一派並不想燕慶和親,不希望看到燕國的公主嫁到慶國,所以南武關的安軍使必定是從中作梗,迎接的隊伍才至今未到。
曹殷是燕國正使,一路上他都是顯得很平靜,但是此時此刻,他那秀氣的臉上也微顯不快之色,瞥了身旁的雲滄瀾一眼,淡淡道:“本侯並不是一個難說話的人,但是貴國迎接隊伍至今為止,雲大人卻以一句路程有些遠為藉口,本侯卻是有些介意了!”
雲滄瀾心中暗暗叫苦,拱手道:“侯爺,此事回頭,滄瀾必會給您一個交代!”
曹殷輕嘆一聲,道:“我大燕公主金枝玉葉,若是沒有人來迎候,大燕公主是不會過河的。”頓了頓,又道:“雲大人,本侯勸你還是派個人先回慶國,一路通傳下去,若是這一路上的迎候事務做的不好,那丟的不是我大燕的臉面,而是你們慶國人的臉面!”
雲滄瀾苦笑了一下,只是抱了抱拳,並不說話。
連上夏侯德帶來的人馬,上千人的隊伍此時就在溳河邊靜靜等著,並不過河。
好在等候的時間沒有太長,片刻之後,遙望見對岸一馬平川的空曠大地上,出現了一隊人馬來,並沒有打旗號,瞧來人的陣勢,卻也並不大。
韓漠眼力極好,瞧那一支隊伍,最多也不過二十多人而已。
馬蹄聲聲,這一支隊伍很快就到了石橋的對岸,當先一人卻是穿著一身文官服飾,身形稍胖,身後跟著二十多名身著盔甲的兵士,這些兵士都佩戴著大刀,陽光之下,衣甲鮮亮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