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些老僕人,例如韓伯這些人,從小跟著二宗主,倒是舍不下二宗主,亦舍不下東海這片土地,都是要留下來照顧二宗主。
韓玄昌自是吩咐下去,願意留下來的繼續在府裡照顧二宗主,願意進京的,日後的工錢漲上一倍,倒有上百名丫鬟僕從願意隨去。
韓漠掌握著東海貿易,自然是不缺銀子的,就算漲上十倍,那也算不得什麼。
除夕前一日,東海城都是張燈結綵,歌舞昇平,好不熱鬧,韓漠接到關少河的帖子,來到八珍閣小聚一番。
韓漠亦是帶了中華貿易行的掌櫃韓忠跟著一同前來,一進大門,關少河已經在等候著,抱拳笑道:“恭喜五少爺,賀喜五少爺。五少爺和韓家軍軍功非凡,韓大人榮升禮部尚書,此乃整個東海郡之福,亦是我們這些在東海郡混飯的慶商之福啊!”
韓漠微笑道:“關兄客氣了,這都是聖上隆恩而已。”
當下上了雅間坐下,關少河為韓漠斟上酒,欲要為韓忠斟酒,韓忠已經急忙起身,連稱不敢,接過酒壺,為關少河和自己都斟上。
“五少爺年後便要進京吧?”關少河含笑問道。
韓漠點頭道:“家父年後要赴任,家中大小也都一起進京。”端起酒盞,道:“關兄,忠叔,我先敬你二人一杯!”
韓忠忙站起身來,卻被韓漠拉著坐下,正色道:“忠叔,這一杯酒,是我該敬二位的,你們切莫推辭!”
關少河和韓忠對視一眼,也不再謙讓,舉盞而盡。
“年後進京,想來這邊就是回來的少了。”韓漠嘆道:“這大半年來,若無關兄和忠叔的幫襯,這海上貿易,實難順利,小五是誠心感激二位。”
關少河擺手道:“五少爺,你這話就見外了。說句老實話,海上貿易,讓關氏貿易行財源廣進,這樣的好事,若非五少爺賜給少河,又從哪裡來?少河心中,對五少爺實是感激無比。”
韓漠哈哈笑道:“有酒一起喝,有錢一起掙,沒有銀子掙,咱們也不去幹那事兒了。”
關少河笑道:“五少爺做事就是敞亮,這些話放在明處,那時將少河當成自家人。少河並不是一個輕易許下承諾的人,但是眼見五少爺為人,少河今日把話放在這裡,只要關氏貿易行在一日,少河就會盡心將這海上貿易的事兒做下去。”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韓漠拍手道,拿起酒壺,親自為三人斟滿酒,道:“關兄,忠伯,雖然進京,但是對海上貿易,小五是放心的很。有你們在,小五相信,我口袋裡的銀子會越來越多。”
“為了銀子,我敬五少爺!”關少河呵呵笑著。
三人再次一乾二淨。
這一頓酒喝到半夜,三人自是將日後的一些事情議定,無論如何,人雖然要去燕京,但是海上貿易卻不能從自己的手裡掙脫。
分手過後,韓忠欲要送韓漠回府,被韓漠謝絕,他自己騎了馬,沒有回府,而是來到了東府,到書房請見大宗主。
大宗主尚未歇息,還在書房看書,叫進韓漠,問道:“是為了柳如夢?”
韓漠心道:“薑還是老的辣,我一句話都沒說,大爺爺就知道我要說什麼,這份功力還要好好學著呢。”恭敬道:“是!”
“你安心進京!”大宗主平靜地道:“從你離開東海郡開始,我教給你保護她的任務就算結束,你和她再無瓜葛。”頓了頓,見到韓漠神情有些黯然,加了一句道:“我會好好照顧她!”
韓漠沉吟著,終於問道:“她不可以隨我們進京?”
“不能!”大宗主的聲音近似冷酷,他蒼老的臉上冰冷無比,一提到柳如夢,他就顯得異常嚴肅。
“是!”韓漠輕聲道。
在他心中,柳如夢是一個命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