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韓漠深知自己絕非這些人的對手,所以今日最好的選擇,便是先裝一裝矜持,裝一裝高深,然後趁早離去。
……
韓漠觀艙內的位置已滿,看來人都已經到齊了。
唐淑虎已經高聲笑道:“諸位,淑虎今日將那《明月幾時有》重新譜曲,更是託仙雲姑娘為諸位演奏一番,以增諸位的興致!”
韓漠心中暗歎,這個時代還真是不顧版權了,用了自己的詞去譜曲,竟似乎是天經地義,沒有任何侵權的意識。
這時候,從三樓下來一個小姑娘,咯咯嬌笑道:“唐公子和諸位稍等,仙雲姐姐正在打扮,馬上就會下來!”
唐淑虎已經笑著向韓漠道:“韓兄或許不知,孔雀八鳳,仙雲最嬌,這仙雲姑娘能出來一次,那可是難得的很啊。”湊近韓漠耳邊,壓低聲音道:“八艘畫舫,各舫當紅的頭牌合稱為八鳳,其他七鳳都已經被梳籠過,只有這仙雲,到今日都是處子之身……韓兄若是有心,今日露上幾手,或能得美人青睞,今日便讓她成為女人!”
韓漠額頭冒汗,唐淑虎風流才子之名,這“風流”二字,還真是沒有叫錯,只能低聲笑道:“連唐兄都沒有拿下,我是不行的!”
唐淑虎無奈笑道:“不瞞韓兄,我三年前見到這仙雲,她還不過是氤氳舫的一位侍女,十六歲年紀,青蕾初開,含苞欲放……!”
韓漠咳嗽了一聲,心中苦笑,唐淑虎才氣是有的,但是對於女色,似乎也是十分地有興趣,或許是太過沉溺於女色,讓這位才子在某些方面難以得到巨大的突破吧。
唐淑虎毫不介意,依然是湊近低聲下笑道:“後來連我都不記得是怎麼回事,這仙雲竟然與我結拜成了兄妹……成了我的乾妹妹……!”
韓漠聞言,失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仙雲姑娘還能保留……!”
他二人低頭輕聲笑語,眾人看見,都是驚奇,那是很少見過唐淑虎與人這般親熱了。
眾人也都不是拘束之輩,瞧見唐淑虎和韓漠在說話,也並不打擾,各自說話,無非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之論而已,大多數人倒也是相談甚歡。
“不過這小丫頭天生就是美人坯子。”唐淑虎輕嘆道:“如今出落的越發水靈,更是成為氤氳舫的頭牌……多少人想要梳籠,不過我倒是對這裡放過話,除非仙雲自己樂意,否則誰也不能碰她一根手指頭……!”
韓漠微笑點頭,其實心中倒是覺得,這位仙雲或許真的很漂亮,也真的很有才氣,但是能夠成為氤氳舫的頭牌,只怕還是和唐淑虎的這層關係。
試想一想,能夠梳籠大慶第一才子的乾妹妹,這事兒傳揚出去,自然也是極其有面子的事情。
唐淑虎當初也是偶爾來到孔雀湖,到過幾次氤氳舫,那是仙雲不過是氤氳舫上的一名藝女,彈琴而已,唐淑虎見到仙雲秀氣可人,也就出手點撥了幾次,更是贈了兩手彈詞給仙雲。
說起來,也不過是泛泛之交而已。
但是氤氳舫豈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幾次三番,竟是讓仙雲成了唐淑虎的乾妹妹,也正因如此,氤氳舫的宣告遠播,成了孔雀八舫中生意最好登舟價格最昂貴的一艘。
唐淑虎雖然風流灑脫,放浪不羈,但是那仙雲既然成了他的乾妹妹,他自然不好自己下手。
實際上這些畫舫之上,都會有幾十名歌女舞姬,無一不是國色天香才藝雙全,但是每一艘畫舫也會在其中捧出一個頭牌來,等於是當家花旦,以此來作為畫舫的招牌。
孔雀湖畫舫的經營已經很是老練,他們深懂何謂“猶抱琵琶半遮面”,這來頭牌姑娘,並不會每日裡都出來獻藝,那是隔三岔五才出來一回,每次出來,都會事先大作廣告,登舟的銀子也是成倍地增加。
氤氳舫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