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刀,向南風人斷臂那一側劈過去,他倒是知道攻擊對方的弱點,也還有點腦子。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會講究上面道義規矩的,將對方殺死,爭取活下去,這才是他們最後的目標。
南風人沒有退縮,殘臂也揮刀迎上。
二人沒有任何刀術,就是最原始的對博,在他們手中,一把大刀和一柄長叉的威力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魏國人連劈三刀,都被南風人頑強抵住,那些押魏國人勝利的貴族,此時都揮舞著雙手,高聲喊道:“殺死他,殺死那頭南風豬,殺死他!”
殘酷的搏鬥和戲謔的笑聲在屋內此起彼伏。
韓漠聞到那血腥的氣味,只感覺五臟六腑難受到極點,他在沙場之上,也殺死不少人,那時候有的只是暢快感和興奮感,但是此時卻是完全不同,他明白,自己的骨子裡是厭惡這種場景的,這種場景讓他的身體實在不舒服。
這種以無辜人的性命取樂的遊戲,確實不是他能接受的了。
他眼中閃著寒芒,望著楊老六,楊老六是站在一旁,帶著怪笑看著場中的搏鬥,似乎在場中搏殺的不是人,不過是兩頭禽獸而已。
韓漠想到了金錢坊的金笑佛,愈是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對金笑佛的後臺愈是感興趣。
眼見到魏國人越戰越猛,似乎勝利在望,那名南風人本就體力匱乏,又加上流血太多,明顯是沒了氣力,只聽到“嗆”的一聲響,兩把大刀交擊在一起,南風人手中的大刀已經脫手而飛,而他的人,也已經癱倒在地上。
“好!”不少客人都叫起來,聲音中充滿歡喜,另一部分人自然是大罵出聲。
在他們看來,勝負已分,銀子是進口袋還是丟出去,那已成定數。
韓漠卻是淡淡冷笑,因為他已經看見,南風人雖然在地上掙扎著,似乎是在閃避,但是他的眼眸子裡沒有絕望,卻是一種深邃的殺意。
那名魏國人拎著大刀,在他眼裡,南風人已經是掌中之物,所以他最後望向桌上那豐盛的食物,喉頭起伏著,終是舉起大刀,臉上露出猙獰之色,沾血的臉龐異常可怖。
就在他大刀劈下的一霎那,本在地下掙扎的南風人卻是緊握死去同伴的叉子,回頭狠狠刺出,猝不及備的魏國人驚訝間,頓時便被刺穿了小腹。
魏國人雙眼暴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而南風人將叉子刺入他的小腹後,鬆開手,抓起旁邊的大刀,緩緩站起來,毫不留情地砍下了魏國人的頭顱。
一切只是在瞬間發生。
本來歡呼的貴族們呆了一呆,倒是那些本以為要輸銀子的貴族大喜過望,叫出聲來。
韓濱恨恨一捶桌子,嘴裡罵了一聲,轉過頭來,輕聲問道:“小五,你說他們是在出老千?”
韓漠淡淡道:“這就該問楊老六了。”
韓濱有些不相信地道:“不過看起來有些不像。這幾個人以性命相搏,我還真看不出破綻。總不會有人真的想死吧?”
楊老六此時已經走到場中,大聲道:“諸位,今天這一陣,是南風人勝了,五日之後,另有局子,到時候還望諸位多多捧場啊。”向著四周的大漢們一使眼色,眾人上前拖下屍體,亦將那名倖存的南風人帶了下去,只留下滿地的血跡。
蕭明堂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道:“今兒個是盡興了。五百兩銀子,九牛一毛而已。”瞥了韓濱一眼,指桑罵槐地向胡駿逸道:“駿逸,你這次輸了五百兩,可別哭鼻子啊。”
賀駿逸笑呵呵地瞥了韓濱一眼,故作沮喪之態道:“我還真是想哭啊。五百兩銀子對蕭大公子不是小數目,可對我來說,那是一筆不小的銀子,我輸了銀子,只怕回頭要窩在家裡三五個月不敢出來見人了。”
蕭明堂嘻嘻笑道:“這麼慘?怎麼不讓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