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斗笠上的輕紗掩住了她的面孔,卻掩飾不了她婀娜的身姿。
流氓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盯著姑娘筆直的腿,挺拔的胸,纖細的腰,已經有人開始流口水。而這個姑娘就在這群人貪婪的目光下,從他們中間緩緩走過,而這時的韓漠,忽然一催駿馬,駿馬長嘶一聲,如同閃電般,往東邊那處茶館直衝了過去。
茶館裡的幾個人正在向這邊張望,猛地瞧見韓漠騎著駿馬直衝過來,都是一愣,站在當地發呆。
眼見駿馬就要撞過來,終於有一人叫道:“保護少爺!”飛身上前喝道:“不要過來,停住馬!”
韓漠豈會聽他呵斥,駿馬如電,揚起手中的馬鞭,對著那人直抽了下去,“啪”的一聲,正抽在那人的臉上,那人驚叫一聲,駿馬已經揚起雙蹄,對著他踩踏過去,他驚呼一聲,翻身倒地,滾了過去,顯得極是狼狽。
茶館內本就沒有幾個人,韓漠駿馬過來時,其他幾個人已經紛紛後退,都是臉色發白。
韓漠冷冷一笑,望著那幾個人,淡淡道:“蕭少爺,賀少爺,真是巧啊,你們也在這裡喝茶嗎?”
那中間有兩人,正是蕭明堂和賀駿逸,韓漠在金錢坊是見過的。
流氓阻擋自己去路,而且韓漠拿出銀子也不善罷甘休,韓漠當時就知道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那小眼睛一個眼神,就不經意間將躲在茶館中看好戲的兩位世家子弟給出賣。
韓漠那日在金錢坊中,只是冷冷看了賀駿逸一眼,就引起賀駿逸不滿,當時便拿起東西砸向韓漠,只是當時被韓濱擋住而已。
想不到這兩個傢伙竟然這般記仇,當日並沒有如何,今日卻找自己麻煩來了。
韓漠自然不知道,這兩個傢伙平日裡就是花天酒地無所事事,那日與韓氏兄弟起了一點小爭執,沒能佔便宜,失了面子,隨後便暗中打聽韓漠的身份,本以為是一個普通的韓府下人,輕輕鬆鬆派人弄死就是,誰知道這一查,卻查出韓漠的真實身份來。
既然是韓氏直系子弟,二人也就不敢輕易派人殺死韓漠,畢竟憑他們兩個的頭腦也想不出什麼高明的詭計,要是真的出手殺死韓漠,以韓家的能力,要查詢出幕後兇手實在不難,到時候韓家若是聯合其他家族對付蕭家,那對蕭家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韓家在渤州郡之戰後,勢力大漲,蕭家和蘇家正在全力拉攏,蕭明堂也是明白其中的一點動向,自然是更不敢下手,但是那口氣是不能不出的。
兩人雖是紈絝子弟,但多少也知道世家之爭的嚴酷性,不敢自己出面挑動家族的明火,於是打探韓漠的行蹤,暗裡吩咐西市口這些流氓教訓韓漠一頓,只要不打死就成。
西市口這些流氓知道這兩個爺是燕京豺狼,哪裡敢得罪,連聲答應。
這一大早,等韓漠去了西花廳,蕭明堂就派人死死盯著,等韓漠從西花廳離開,早就有人飛報資訊,蕭明堂便和賀駿逸帶著幾個人躲在茶館裡看好戲。
誰知道這好戲沒看到,卻讓韓漠這一衝,驚嚇了自己。
既然被韓漠發現,也就沒必要躲躲藏藏,蕭明堂將手裡的茶杯子往地上重重一摔,咂了個稀巴爛,指著韓漠道:“原來你小子真是韓漠,在金錢坊裝神弄鬼,以為能騙過咱們嗎?老實告訴你,這燕京城內有幾隻蚊子,咱們也能查的清清楚楚,你這個西花廳廳長,我們自然也是瞭如指掌的。芝麻綠豆大的官,也要在咱們面前逞威風嗎?”
那賀駿逸微微上前一步,做出謙恭姿態,彎了彎身子,口中道:“見過西花廳廳長大人!”他聲音滿是諷刺意味,話聲一落,眾人頓時都大笑起來。
韓漠嘆了口氣,握著馬鞭,指著賀駿逸,一副憐憫的樣子道:“真是可惜,你們都中毒快要死了,還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