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恐怕也會被人誤會……!”
楊清冷笑道:“大長老,下官今日前來,那是一心要為大長老謀劃。在下官心中,大長老心胸寬廣,為人和善,所以想要助大長老成大事……本以為大長老是個虛懷納諫之人,想不到……唉,大長老,恕下官說最後一句話,你這樣做……實在糊塗……!”說完,便起身來,大踏步往門前去,似乎真的要離開。
韓天賜緩緩坐下去,看著楊清快步離開,眼見得便要走到大門處,卻抬起手叫住:“楊大人,老夫倒想知道,我是如何的糊塗!”
楊清嘴角劃過一絲笑意,而靈堂後面的韓漠亦是嘴角劃過冷笑,心中暗道:“大長老啊大長老,你若就此讓他離去,倒黴的就只有他一人,你留下了他,那就是留有禍患,只要稍有對韓族不利,就算你是大長老,我韓漠也不會放過的!”
第一零七六章 靈堂密
楊清轉過身來,緩緩走過來,壓低聲音道:“大長老,你自稱韓族鐵板一塊,上下齊心,但是……事實果真如此嗎?在下官看來,韓族如今表面風光,實際上卻已經四分五裂……稍有不慎,便要墮入萬劫不復之地!”
韓天賜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楊清緩緩坐下,低聲道:“大長老,下官敢問一句,大宗主為何會仙去?”
韓天賜皺眉道:“玄齡在魏都遇害,大宗主驚聞噩耗,支撐不住,就此仙去……這又有何疑問?”
“下官看來,只怕未必。”楊清搖搖頭:“大宗主仙去,倒也確實是驚聞噩耗,但是卻未必只是因為韓總督的遇害。”
其實楊清與韓天賜說話的聲音都極低,若非韓漠修煉了《氣經》,五感超乎尋常的靈敏,有些話韓漠還真是未必能夠聽見。
好在韓天賜年紀大了,楊清說的太小也是擔心韓天賜無法聽見,所以雖然聲音很低,但是韓漠《氣經》執行,卻也是對他們所說之言一字不漏地聽進耳中。
“楊大人知道些什麼?”韓天賜身體微微側過來。
楊清也微側過去,二人靠的更近,只聽楊清低聲道:“大長老,下官得到訊息,從魏都傳出的訊息,韓總督是先去赴了魏國降臣汪敬衛的夜宴,回到住處便即中毒,而毒發之時,魏國前相的後人言赤信忽然前往拜見……按照那邊的說法,言赤信當夜是隨同韓總督一同前去赴宴的,明知韓總督醉了,卻還要在半夜三更前去拜訪,那是居心叵測。據說韓總督接見了言赤信,二人在房中獨處,很快就聽到韓總督的痛哭叫聲,四周的護衛趕到時,言赤信已經沒了蹤跡,而韓總督卻……唉……!”
“言赤信?”韓天賜撫須道:“此人名字好生陌生,老夫卻是從未聽過!”
楊清輕聲道:“大長老應該還記得,當初咱們東海有一支風騎……那是五少爺當年組建的私家騎兵,而訓練這支騎兵並且擔任這支騎兵指揮的,叫做朱小言……!”
韓天賜想了想,猛地想起來,道:“對對對,有這麼一個人……據我所知,此人好像是小五在外面撿回來的馬伕,後來也不知怎地成了風騎的指揮者……小五胡作非為,他的事兒老夫不願多問,只是……這朱小言和那言赤信又有何關係?”
“言赤信便是朱小言,朱小言便是言赤信!”楊清緩緩道。
韓天賜終於露出吃驚之色,半晌才回過神,聲音帶著怒氣:“小五就從沒幹過一樁好事,老夫早就知道他會闖出禍事來……引狼入室,老夫這次倒要看看,等他從南洋那頭回來,如何向族裡交代。收留一個馬伕,最後卻是那馬伕害死了玄齡,小五也是難辭其咎……!”
韓漠心中冷笑:“闖出禍事?大長老啊大長老,你現在可是真的在闖下大禍了……你在等我回來,我是早就回來了,只不過我無需向族中交代,待會兒你可要向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