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淡淡道:“賀嗒昂要找我,只要在你府前留下訊號就好!”
賀學之點點頭:“你們要小心謹慎。如今這夕春城魚龍混雜,你們莫被人識破身份,否則……對你們將很不利!”
阿迪嘴角泛起冷笑,單臂橫胸,那是風國的一種禮節,與燕國拱手行禮是一個道理。
臨出門前,阿迪終於停住腳步,淡淡道:“如果可能……幫某安排與他一決雌雄……但是,某絕不能殺他!”
賀學之嘴角泛起笑意,雖然與這個阿迪接觸的不多,但是他看透了這個年輕人的性情。
傲氣凌人,對於強者,充滿著極濃厚的挑戰**!
賀學之一開始知道阿迪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來到宜春,內心還頗有些不滿,畢竟他與風國人的聯絡,那是絕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但是此時,他卻感覺這個阿迪來得實在是時候。
……
……
接下來的兩日,韓漠沒有看到過賀學之的身影,就是春園,韓漠也未去過一趟。至於司徒靜那幫宜春官吏,則是與蘇克雍的吏部官員們糾葛在一起。
蘇克雍這個人,雖然性子古怪,但是真要做起事來,卻是有板有眼,雷厲風行。將賀知縣一干人拘押下獄之後,雖然不會嚴刑逼供,但是恐嚇刑訊自然是有的,更是派人往這些官員的府中搜找證據,短短兩日,又是有近十名官員落網,被抓進大獄。
不過被抓的,到目前為止,並無什麼強勢人物,大都是一般的官員小吏。
蘇克雍並沒有絲毫的介意,雖然有傷在身,但是依舊孜孜不倦地四處蒐羅證據,明目張膽地將劍鋒對準著賀氏家族。
司徒靜一天比一天心驚肉跳。
蘇克雍每一天都能查出新的東西來,而許多的證據,已經開始對他這位宜春郡守大人產生巨大的威脅,最要命的是,他這兩日不下十次往春園去求見賀學之,卻被賀家下人告知,賀學之身患重病,無力起床,不接見任何人。
司徒靜都要急瘋了。
沒有賀學之的支撐,他這個郡守就是一個空架子,調不動一兵一卒,而且對宜春的大部分官吏根本形不成影響。
蘇克雍咄咄逼人,步步緊逼,司徒靜卻沒有任何法子去應對。
他此時才感覺到,這麼多年來,將自己的身家前程完全依附在賀家的身上,究竟是對是錯?
非但如此,京中又下了一道旨意來,那是聖上親下的旨意,裡面的內容很簡單,那是要蘇克雍和凌壘精誠配合,全力調查宜春貪官汙吏事宜,務必要給百姓一個交代。其中自然也是囑咐,不得濫用職權,欺辱地方官吏,沒有真憑實據,不得隨意處置地方官員。
這道旨意來的是時候,顯然也是京中以蘇觀涯為首的一批官吏特意請旨,求皇帝發下這道旨意的。因為這道旨意雖然分量算不得太大,但卻有著堂堂正正的天子旗號。
明文雖然讓蘇克雍等人小心辦事,但是實際上,卻是給予了吏部官員在宜春審訊處置地方官員的最高權力。
想來這道旨意發出來之前,燕京朝堂上必定也是經過一場唇槍舌劍。
這道旨意,蘇克雍就如同上方寶劍一樣,每天都放在袖子裡,悉心保管著,偶爾在審案拿出來,卻也頗有效果。
至於賑災糧的事情,京裡卻沒有給予答覆過來。
不過宜春的好訊息卻也是有些,就好比這一陣子天氣晴朗,宜春的水訊傳過來,江水那是退去不少,而且大常江江堤,在工部官員的帶領下,徵集了不少民夫河工在前方修堤,已是初步將大堤堵起來,保證了若是大常江再往上漲潮,江水不至於再越過堤壩,進入平原境內。
范家那邊,也做出了積極的反應,雖然並沒有如同韓漠建議的那樣,從西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