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趙凡天閉上雙眼,似乎在閉目等死.
但實際上他身體緊繃,暗自運氣,將身體上的氣勁全部集中在咽喉上,隨時準備硬扛那女子的攻擊,同時雙腳用力踩進泥土中,預備身體下蹲,從那女子的鉗制中脫身。
或許是他的話起了作用,身後的女子並沒有繼續攻擊,頂在趙凡天咽喉處的那柄利刃也收了一些。
那女人的聲音變得緩和了一些,她遲疑的問道:“你叫趙凡天?就是那個“ 男兒何懼黃金印,一笑身傾白虎堂。”的趙大俠?,可是你為什麼沒有鐵棍?”。
那一聲趙大俠,讓趙凡天差點飄了,他的虛榮心無比滿足,真心不容易啊,費了這麼大勁,他趙凡天如今在江湖上,總算是立棍了。
還好,他沒忘記還被人挾持,勉強抑制住仰天大笑的衝動,輕咳了一聲,語氣裡略帶自豪的說道:“沒錯,我就是血洗池州縣衙的那個趙凡天。
我的刀棍並未帶在身邊,都放在濮州城悅來客棧裡,如果姑娘不信,與我去悅來客棧一看便知,如果有半句假話,就讓老天爺一個雷劈死我。”。
這個時代的人是信奉鬼神報應之說的,聽趙凡天發下那麼重的誓言,身後的女人對趙凡天的話便信了七八分。手上的利刃也離開了趙凡天的脖頸。
那女刺客柔聲對趙凡天說道:“小女子不知恩公就是趙大俠,多有得罪了,實在是因為仇人勢力太大,我不得不防。
待手刃仇人後,我願以死向趙大俠賠罪,小女子可以自己行走,還請趙大俠將我放在地上吧。”。
雖然有點捨不得身後那柔軟的觸感,但經歷過剛才那生死一線,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把妹這件事,可以慢慢來,但絕不能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一個陌生的女人。
再說了,現在他趙大俠可是義薄雲天的大俠,又不是猥褻婦女的流氓,一定要給身後的美女留下好印象,絕不可因小失大。
他裝作才醒悟過來的樣子,急忙將蹲下身子,將那女子輕輕靠在樹上,嘴裡還特別真誠的道歉:“姑娘,真的不好意思,剛才因為要擺脫那些追兵,逃的匆忙,只好出此下策,還望姑娘勿怪。”。
待把那女子放穩後,趙凡天這才轉過身體,看向那名他救回來,又差點要了他的命的奇女子。
只見那女人雖然神智清醒,但面色慘白,顯然身上的傷勢並未好轉,一隻手裡還捏著一柄翠綠色的小劍,大小形狀,和他今晚打下來的那個飛劍類似,顯然那個女子並未完全放下戒備。
見那個女子也在上下打量著自己,趙凡天為了打消對面女子的戒心,將手上的寶劍遞了過去,說道:“既然姑娘已經清醒,這把寶劍自然要完璧歸趙,你收起來吧。
我剛才曾借用防身,確實是一把上好的兵器,如果姑娘對趙某還是心存疑慮,那姑娘你休息一會兒,等你恢復氣力,我就自行離去,絕不糾纏你。”。
那女子倒也沒有推脫,伸手接過了寶劍,愛惜的用手撫摸著劍身,輕聲說道:“這把寶劍是父親留給我的遺物。
今夜本想用它取那賊人的首級,奈何實力不濟,險些落入賊手,讓九泉下的父親蒙羞。”。說著,眼淚便止不住的落下,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趙凡天哪裡見過這般場面,眼見這個美女在面前哭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哄,只好說道:“我也不知道姑娘受了什麼委屈,如果相信趙某人,可以講給我聽。
我想你也聽說過,我趙凡天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打抱不平,如果你的仇人確實是大奸大惡之徒,或許我可以幫你完成心願。”。
那個女子聽到這話,彷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止住哭泣,眼神裡露出希望的神采,但轉瞬間又變得死寂。
搖了搖頭說道:“我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