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要穩重,不能亂,維持好了穩定才不是給汗阿瑪添亂。不擔心,汗阿瑪必然無礙。
胤祉臉都急皺了,直喘氣兒,也不敢越了胤礽去。滿頭汗顧不得抹,跟在後頭往康熙的帳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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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該在的、不該在的都在,想看到的、不想看到的都有,臉上雖有焦急之色,卻不見慌亂,胤礽心裡又篤定了幾分。
即使行軍打仗,皇帝住的地方還是比較不錯的,光線略有點暗,空氣倒還流通,只是帳殿中隱隱飄散著藥香味兒。進了帳篷,胤礽眯了一下眼,適應了亮度之後一打量,唔,他汗阿瑪居住環境尚可,不致使病情惡化。
人都有脆弱的時候,皇帝也不例外。生病的人,情緒通常會比平時更激動,也更容易鑽個拈角尖兒。
所以,當胤礽很持重地過來給他請安,而胤祉關切之情溢於言表的時候,康熙對‘太子派頭’未免生了排斥之心。
康熙哼唧了半天:“幾乎以為見不著你們了。”胤祉流淚,胤礽一皺眉,覺得他太喪氣了。他皺眉,康熙也不高興了,見胤礽一一彙報:“京中安好,訊息也壓下去了,藥也帶來了,御醫帶來了讓他們給您請脈吧……”等等等等。
康熙萬分憋屈,老子生病你居然不慌!你生病老子多疼你啊?!你你你你你,你太不可愛了!
“知道了。”心裡不高興,臉上還一片平淡的病皇帝如是說。
“汗阿瑪早些歇息,兒臣告退。”看他爹病了,瘦了,黑了,挺心疼,面上還要不表現出來以期讓他爹放心的太子如是說。
第二天,皇帝說:“你們回吧。”
胤礽摸不著頭腦,也感覺到他汗阿瑪的不高興,難道是因為……京中有事沒處理好?胤礽馬上嚴肅了起來,對了,前頭在打仗呢,他得回去看好後方。
心情起落的康熙
康熙這一病本不算很重,但是生病的時候,得要有人安慰著,感受到親情溫暖,感受到自己受到了關懷。皇帝,也不例外。偏偏最心愛的兒子一臉淡定,康熙非常不高興,這種不高興還特別刻骨銘心。
老子病了,還瘦了,你個混球居然不傷心,一臉的淡定,舉止那叫一個持重,一點影響都沒有受!老子在你心裡是什麼啊?!康熙在心裡咆哮,心理影響生理,哪怕之前自己帶了一堆御醫,胤礽又打包了一堆來專家會診,病也一直沒好,只得班師回京。
他回來,福利了石家。石家本家,長孫富達禮、次孫慶德都是隨駕的,此外華善的侄子石文英已是御前侍衛,亦隨駕出行。不管看著多榮耀,一家三個男丁陷在前線是個不爭的事實——太讓人擔心了。等到康熙回來了,他們也都能跟著回來了,全家都鬆了一口氣。
石文英父親不在京裡,回來之後自然要跟妻子一起到伯父家裡感謝一下這些日子以來伯父對自家的照顧。華善不屑地一撇嘴:“你小子不地道,明明是你媳婦對你侄女兒、侄媳婦多有看顧才是。”
石文英:“……”權當沒看到伯父在鄙視他。
富達禮無奈了,完全不好說話,拼命給弟弟遞眼色。慶德翻翻白眼,插嘴:“瑪法,叔那是跟您客氣呢,您還真拿架子了。”
華善從桌子上撈起菸袋桿兒兜頭一比劃,慶德嗖地跳出老遠:“瑪法,您那煙鍋子還燒著吶!嗖,嗦……”掉了幾粒火星子粒到手上,他跳了好幾下,一面跳一面甩手。
氣氛終於緩和了。華善開始不陰不陽地問侄子和孫子在外的情形:“主子爺龍體究竟如何?”
石文英的職位離康熙最近,但是又有規定,不得洩密,想來想去,揀最無關緊要的說法說了:“主子爺這回病得急,原帶的幾個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