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周醫生鬆了口氣:「我說呢,得這病的女人還是少,除非母親攜帶,父親發病。」
商滕的動作頓住,他緊皺著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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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離開以後,商滕繞遠路開車回去,特地去蛋糕店買了兩塊草莓蛋糕。
岑鳶正陪著陳甜甜在客廳裡看動畫片。
商滕換了鞋子進來,把外套脫了。走到岑鳶身旁,動作自然的坐下:「吃飯了嗎?」
岑鳶搖頭:「何嬸還在燉湯。」
小周沒顧好火候,那鍋湯廢了,何嬸只能重新開始燉。
她聞到商滕身上的消毒水味:「你去醫院了?」
「嗯。」他不動聲色的移開話題,「給你買了蛋糕。」
他把盒子放在桌上,兩塊,一塊大的,一塊小的。
是岑鳶最常去的那家店:「我記得那裡好像很遠。」
他貼心的把盒子拆開,將蛋糕拿出來,放在她面前:「喜歡的話,就不遠。」
語氣溫和。
岑鳶盯著他看了一會,商滕的把包裝盒扔進垃圾桶裡:「我臉上有東西嗎?」
岑鳶笑了笑:「沒有。」
他抬眸,迎著她的目光和她對視,眼眸深邃且柔和:「怎麼一直看著我。」
岑鳶說:「就是突然覺得,你好像變了很多。」
「是嗎。」他拿著叉子,看著面前的蛋糕,沉思了一會,然後問她,「需要我餵你嗎?」
他應該很少說這種話,整個人看上去認真又違和。
好像在一本正經的開玩笑一樣。
雖然說最近的他一直都很反常,但今天好像格外反常。
岑鳶也難得的開起了玩笑:「怎麼突然對我獻殷勤了,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原本只是為了緩和一下這尷尬氣氛的玩笑話而已,商滕卻點頭承認了:「嗯,可能是突然覺得,我以前太不是個東西了。」
江巨雄沒有這個病,岑鳶肯定知道,關於她自己的身世,她應該也早就知道了。
苦難不公平的全部落在她一個人身上,她的人生太苦了。
商滕不想讓她一直這麼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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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鳶難得回來一次,何嬸都快做出一桌滿漢全席來了,要不是岑鳶阻止,恐怕她做的菜都可以再開一桌了。
陳甜甜全程都膩著岑鳶,一刻都不想和她分開。
一頓飯吃飯,天色也不早了。
離開之前,陳甜甜抱著她哭了好久,說捨不得她。
岑鳶抱著她,摸了摸她的頭:「等你放假了,媽媽接你過去玩幾天。」
陳甜甜淚眼婆娑的從她懷裡離開:「不許騙我。」
岑鳶點頭:「不騙你。」
陳甜甜伸出小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撒謊誰是小狗。」
岑鳶無奈的笑道:「好,誰騙人誰是小狗。」
商滕開車很穩,不會突然急剎,也不會突然發動。
所以岑鳶每次坐他的車,都會睡著。
這次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每次和商滕在一起的時候,她都睡的很踏實,不會做那種亂七八糟的夢,也不會突然驚醒。
是身側突然駛過的車輛,紅色的尾燈把她弄醒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車窗外熟悉的街景,已經到家樓下了。
商滕安靜的坐在駕駛座,車內燈沒開,漆黑一片。
能看清他的側臉,還是因為窗外路燈投進來的那點微弱光亮。
「怎麼不叫醒我。」
商滕把自己的安全帶解開,然後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