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的藍袍子再次念動咒文,少年已經在這塊盾牌的掩護下,向前竄了幾步,徑直來到這傢伙眼前。
“一個法師雖然可以扔火球閃電,不過更應該有智慧的頭腦,和敏銳的眼光。”少年微笑著盯著對方驚慌失措的面孔,而另一個聲音卻同時在對方的耳邊迴響。
不過,這個藍袍學徒顯然很有天賦,知道這個距離已經不適合自己施展法術,他反手便從腰際拔出了一柄金色的匕首,一記又快又狠的下撩,惡毒的劃了上去!
康斯坦丁的眉頭鎖的更緊,他並沒有料到這樣一個咬文嚼字的傢伙竟然會施出這種手段,幸好,對方並沒有受過系統的訓練,康斯坦丁只是稍微晃了一下,他全力的一擊便落在了空處,隨即臂彎上一陣劇烈的痠麻讓他不由自主的慘叫,手中的匕首也就輕巧的落在了康斯坦丁手中。而接下來便是脖子側面一痛,下巴上微微閃爍的金光已經足夠他是什麼東西抵在他的頸側
一對四……完勝。
幾個對手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戰意了—一個正在忙於吐出胃裡翻湧的酸液,另一個躺在地上彷彿一隻剝了皮的青蛙般抽搐著,而剩下的小丫頭雖然在手中已經凝集起一片冰晶,但是卻猶豫著無法發動——在兩個人靠的如此近的狀況下,顯然她沒有信心能夠不產生誤傷。之前的那個倒黴蛋已經是個非常不錯的榜樣了……
當然,這可不是說康斯坦丁在法術的造詣上強過對手……**師的教導自然讓他的對手們擁有了系統而完善的法術理論。但是也完全束縛了他們的思想……恐怕在他們收到的教育中,法師的戰鬥,應該是在雙方互相撐開防禦法術之後,慢條斯理的唸咒,互相瓦解對方的攻擊——這並不算刻板古舊,事實上對於大部分法師來說,這個戰術很正常,很正確,如果他們四個是正常的法師的話,康斯坦丁恐怕在三十秒之內就要輸掉……他甚至不會任何防禦法術,人數的優勢下,即使擁有攻城槌戒指,他也不可能同時面對四個人的進攻。
但那需要假定他們是……法師,而且必須是熟練的法師。
對於現在的結果,我們只能說,這幾個小鬼實在是運氣不好……人數的優勢讓他們完全忽略了防禦,甚至忘記了法師不是戰士,決鬥時都會盡可能保持距離這個常識——當然他們大概也完全沒有考慮到,眼前這個比他們還要小了一些的瘦弱少年,出手速度會如此快,如此毫不猶豫。如此的……要麼不打,要麼打到死……
第一時間攻擊對方的弱點——這是經歷了上一次的街頭事件後,康斯坦丁強迫自己記住的經驗。
“你……你瘋了嗎?你知道這樣威脅一名貴族的後果嗎?我可是斯托克家……”變成了人質的可憐傢伙聲音之中帶上了驚恐的顫抖,他的年齡顯然還沒有讓他能夠鍛煉出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程度。
“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裡嗎?我叫它動脈。據說這裡是血液的總閘門,如果我將這把可愛的小刀再往前推上十分之一寸,那麼大約一個沙漏刻度時間,你就會去見密斯特拉……當然,在那之前,你的血會像小型的噴泉一樣噴出三到四尺高……然後你會感覺到很冷,腦子也會很亂,不過相信我,這在各種死法之中,算是很舒服的一種……”聲音低柔的幾近耳語的康斯坦丁一側的嘴角微微扭曲,露出一個對於幾個毛頭法師來說非常接近下界生物的笑容——剛剛對方那一刀讓康斯坦丁心有餘悸,如果再往前個一兩寸,恐怕他的終身幸福都有可能受影響,因此驚出了一身冷汗的小康納利維斯自然要還以顏色。
“呀……殺人啦!殺人啦!快來人啊!”
威脅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