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打算讓她回來。”
太孫無奈又縱容地看著元佑帝:“皇祖父總是這般嘴硬心軟。好在孫兒深知皇祖父的脾氣,絕不會被皇祖父騙倒。”
元佑帝的臉沉不住了,眼中露出一點笑意:“巧言令色。”
太孫正色道:“孫兒句句出自肺腑,豈敢欺瞞皇祖父。”
元佑帝的嘴角也微微揚起:“罷了,你處處為她說話,不過是想朕給她些臉面。朕就再依著你一回,明日就召她進宮來。你總該滿意了吧!”
“皇祖父聖明!”太孫咧嘴一笑,大拍馬屁:“孫兒不知是修了幾世的福分,這一世才做了皇祖父的長孫。”
元佑帝頗為受用,口中卻笑著呵斥:“堂堂太孫,整日逢迎拍馬阿諛奉承,成何體統。”
……
福寧殿裡,祖孫兩個有說有笑,一片溫情。
齊王府魏王府韓王府,今日卻俱是陰雲聚頂。
傷勢最重的齊王,被送回齊王府之後一直沒醒。
齊王妃一見之下,又驚又懼又心疼。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差點沒當場暈倒。
待回過神來,齊王妃忙召來太醫為齊王看診。
太醫一診之下,頗是為難。齊王是被點中昏穴昏迷過去。出手之人身手極高,他是太醫,治外傷沒問題,可沒有解穴的能耐本事。
太醫為齊王傷藥包紮之後,便退了出去。
齊王妃坐在床榻邊守著齊王,看著俊臉被揍得青腫一片看不出原來模樣的齊王,既心疼又害怕,忍不住哭了起來。
魏王韓王下手也太狠了,聯手將齊王傷成這樣。頂著這樣一張臉,齊王還怎麼出去見人……
想到元佑帝的口諭,齊王妃又是一陣悲從中來。
元佑帝十分震怒。齊王被這一盆汙水潑到身上,是洗也洗不清了。
話說回來,此事,到底是不是齊王手筆?
齊王妃一邊哭一邊暗暗盤算,越想越覺得此事說不準就是齊王所為。不然,魏王怎麼會一口咬定了是他,韓王也對他下黑手?
齊王昏睡一個下午,到了傍晚時分才醒轉。一睜眼,全身的疼痛毫不客氣地襲來,不由得悶哼幾聲,滿臉痛苦之色。
“殿下,”一雙哭得紅腫不堪的眼睛出現在眼前:“你總算是醒了。”
齊王憋了一肚子火氣悶氣,見齊王妃哭成這副德行,半點都不領情:“本王還沒死,你哭什麼喪。”
齊王妃頓時不敢再哭。
齊王全身是傷,依舊堅持要坐起來。
待照了鏡子,看到被揍得像豬頭一樣的自己時,齊王氣得鼻子都快歪了:“老四老六下手太陰狠了!打人不打臉,他們兩個倒好,專門衝我的臉來!我饒不了他們!”
齊王妃用複雜難言的目光看了過來:“殿下,給淑妃娘娘下毒一事,真的不是你所為嗎?”
齊王:“……”
齊王臉如黑布,怒喝道:“當然不是我!”
可是,不是你還會是誰?
齊王妃見齊王臉色實在難看,到了嘴邊的話,不自覺地又咽了回去。
齊王又豈能看不出來?慪得吐血的心都有了。
做過也就罷了。明明就沒做過,偏偏眾人都認定了是他。這種含冤莫白的滋味,實在是懊惱又憋悶……
為什麼大家都認定了是他所為?
齊王越想越慪,張口問齊王妃:“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我所為?”
齊王妃看了看他的臉,沒敢說實話,含糊地應道:“妾身剛才就是隨口胡說罷了。殿下不用放在心上。”
頓了頓,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妾身當然相信殿下。可魏王韓王都不信,父皇也不信,殿下該如何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