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嚴肅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顧楠擺著手:「反正我看不出時辰,也罷,便算你們過了。」
「呵呵呵····」
三百人低聲笑了一起來,笑聲越來越大。
這次教考,能回來的,就算是過了,一個也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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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成軍,秦王的赦免詔書是第二天到的,大赦三百人死囚之罪,復良家子弟,可享軍功俸祿。
由顧楠提議,賜名:陷陣。
此時的顧楠卻沒有在營中和眾人慶祝,而是低著頭,半跪在大殿的中央。
大殿上,秦王正坐在那,翻閱文書。
「你的那隻陷陣軍,寡人倒是已經耳聞數次,那日從宮門走出去,想來也是揚我軍威了。不錯。」秦王坐在上座,笑看著顧楠。
「大王過譽了。」顧楠抬起手。
「但是那軍到底如何,寡人卻是還沒有見過···」
秦王抬起頭,眼睛看著宮門外面,盤坐在軟塌之上,就像是一隻臥著的老虎。
「若是大王願意,可到軍中檢閱。」
「不必了。」秦王合上了眼,似乎在思考什麼,最終下了一決定。
「軍伍如何,還是需要戰事鑑證。」
「軍中暫無你這三百人的去處,寡人倒是有一個安排。」
說著秦王又笑了笑。
「之前送去趙國的質子,異人,你可認識?」
嬴異人······
顧楠想到了什麼點了一下頭:「認得,那日我便是護衛之一。」
「好。」秦王從手邊拿起一份簡書。
「這小子,在趙國到有一番奇遇···」
「此番,他要從趙國出逃。」
「我命你去接他。」
嬴異人回來了,在趙國的這段時間,他應當是娶了一妻,並得了一子,那子,名為嬴政。
「本是我們送去的質子,不好大張旗鼓的迎接。」
秦王嘆了口氣,語氣有些隨意的無奈:「三百人去接倒是正好。」
「趙國定有追兵,來多少,殺回去便是。」
「是。」
「呵呵,好。」
早食的時間為早晨七點到九點,兩個時辰的時間,在此兩個時辰到了,便就算是合格了。
兩個時辰,三百人零零散散地來到了旗下,所有人都是搖搖欲墜,一夜的趕路,已經讓他們的精神和體能都已經到了極限。
所有人都這麼扶著自己的腿站在,汗水把衣甲浸得濕透,彷彿一擰就能擠出水來。
就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但是每一個人到旗下,他們就會露出一陣傻笑。
他們都希望,一個人都不要少了。
這個早食過得久的異常,人一個一個的齊了,最後的幾個也衝進了旗下。
還少了一個人。
可能是跑了,也可能是到不了了。
所有人低著頭,沉默著。三百人皆是一個營裡吃住的弟兄。一個個都是從那狗娘養的訓練裡熬過來的人。
不過二百多里,怎麼就沒到呢!
怎麼會沒到的!
一個人從樹林中摔了出來,那是一個黑甲士卒。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
那是最後一個人。
這中間不過數百米。
所有人都看著他。
看他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蹌著向著營旗走來。
不過百米。
對於他來說卻是已經太遠了。
兩腿像是灌了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