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不顧堂前的玩鬧,堂中的房間裡倒是安靜。
兩旁點著燭火,火光晃動映照這桌案上的一張地圖,將地圖的兩側照得明亮。
地圖上是各州郡縣的地圖,是曹操用大價錢尋人所畫的。
顧楠站在地圖前,影子投落在其上,曹操站在她的身側。
火光裡,曹操看著地圖中的各地,眼神著落。
黃巾之後,幾乎各州各郡的諸侯都有一支自己的軍隊,雖為明說但都各自劃地而踞,幾些人的作為幾乎已經不是漢臣了。
留心其中之事的人自然都明白,這漢室的頹敗之相已經盡顯。
「先生。」曹操在顧楠的身側說道:「操有失,說來倒是還未問過先生名號。」
從顧楠的身後看去,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先生總是帶著一個斗笠,即使是在室內也不摘去。
「呵,無有號,也無有字,將軍便稱顧楠就好。」顧楠淡笑著回答道,走到了桌案的地圖前。
這張地圖畫的倒是詳細,所標註之地也基本正確,當真是難得。
「顧先生。」曹操點了點頭,雖然對顧楠為何無字有一些疑惑,但是也不好多問,跟著顧楠走到了桌邊。
背過手,看著地圖,伸手按在了上面,笑著說道。
「黃巾之後,各地屯兵割據,洛陽之中先有宦官外戚干政,後又有董卓為禍。各地常有災禍,百姓不得安生。天下紛亂,漢室傾頹,這天下到底該何去何從,操是真的有一些看不明白。」
曹操的手按著地圖,他的眼中也帶著不解和困惑,沒有人生而知之,也沒有人生來遠志。
如今的他,對著天下大勢,還只是一股隨之左右的無力之感。
說著,他看向顧楠。
「先生當日所說,聯軍難平董卓。那日操苦思了許久,觀之各地訊息,知先生所言不假。」
說著他苦笑了一聲。
「幽州公孫瓚劉虞內外不和,兗州刺史劉岱東郡太守橋瑁一向交惡,各地郡守多懷割據之心,無伐董之意。已有聯合卻都按兵不動,生恐有失己利,各懷異心又如何聚軍。」
曹操的聲音裡多有一些無奈和苦楚,他有抱負想要施展,奈何無有施展之力,空是有心無力而已。
何況如今這般的亂局,一個董卓去矣,恐是又要有一個董卓再起,這般的亂象又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先生,討伐董卓之事操還需去否,而先生所說這區區五千人,又如何在這亂世中安立?」
曹操問道,他不想將自己之命交於人手,也不想叫隨自己而來的人白叫那大勢沒去。
所以他當要得立,得一立足之地,而施展所為。
「討董之事將軍自然是要施為的。」
顧楠在桌前盤坐了下來。
曹操一愣,皺眉思索,若是按照先生所說討伐董卓終是無有所果,又何必空耗其力。
見顧楠坐下,也跟著坐在了顧楠的身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坐下的時候只覺的聞著一股香味。
顧楠坐在地圖之前和笑著說道。
「討伐董卓是舉天下共為之事,縱然聯軍有名無實,但其中匯聚之人皆為各地郡守名士。此中之人共聚一處近可表當今天下之力,割據之人。」
「如此之時,若是能博取一聲名,將軍之名自當可傳之天下。」
說著顧楠微笑著看向曹操:「聲名一事雖虛,但其中的作用可為實務。」
「若將軍可在其中博一善勇之名,屆時可為天下所向,招納名士,屯兵聚眾皆有作用。」
說道此處,曹操的眼中明瞭,若是真如先生所說,他可在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