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袁紹揮退的那個宴上的舞姬。
此時的她還站在諸侯宴會的營帳前,沒有離去。
「不用拜了,我擲酒壺,同你無關。」曹操疲倦地擺了擺手,看了女子一眼。
可能是叫這冷風凍得,這女子的臉色發白,嘴唇沒有半點血色。身上的輕紗根本沒有半點禦寒的作用,每一陣風吹過,身子都是一陣搖擺,像是隨時要倒下去一樣。
女子的眼圈微紅,時不時地抽泣一聲。
曹操看了她一會兒,才出聲問道。
「袁公讓你退下,你為何不離去?」
舞女紅著眼睛看向曹操,身子發抖著拜下。
「回將軍,袁公揮退了我,該是我出了差錯,不敢離去。」
在宴上被揮退的舞女,便是跳得不好,該是要被責罰的。至於是什麼責罰,能叫她怕成這般,想來也不會輕。
舞女低著頭,半天沒有聽見身前傳來什麼聲音,怯怯地抬起了頭來,看向身前。
卻見到曹操正解開腰帶,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拿在手中。
「這天冷,披上衣服,早些回去吧。我和本初自幼相識,不用怕他責罰你,他不是那樣的人。」
說著,曹操將手中的衣服交到了舞女的手裡,自己醉意惺忪地向著軍營之中獨自走去。
舞女拿著手裡的衣服,回頭看向已經走開了的曹操。
那個人,好像和她見過的所有諸侯,都不一樣。
······
天色已晚。
顧楠坐在軍營邊的一片坡上,此處的視野卻是很好,能將蜿蜒的汜水河遠處的虎牢關都看在眼裡。
這天氣應該快要下雪了,她認識一個人,很喜歡看雪,每年的雪前都會坐在山坡上等。
她經常陪著,等那雪下起來,不知不覺也被養成了這個習慣。她每年都會等那風雪來,其實她早就已經看膩了那一片一片的白色,只是每次下雪的時候都會覺得好像故人在側一般。
當年她還沒有做別就離開了,所以顧楠偶爾回想著,會不會哪一次的風雪裡,回見到她。
她活得很久,認識的太多的人,但是活得越久,認識越多的人,她就越覺得,自己少了些什麼東西。每認識一個人,就少一些。
曹操帶著酒意回到軍營裡,側目看向營旁的坡上,卻見到那裡坐著一個帶著斗笠的人。
愣了一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向著那坡上也走了過去。
顧楠感覺到了一個人坐在了她的身邊,傳來陣陣酒氣,也沒有去看,開口說道。
「喝醉了,就早些去休息。」
「先生,操想說些話,先生便當自言自語便是。」
曹操只穿著一件裡衫,山坡上的風大,卻也沒讓他的酒意散去了些許。
人想醉著的時候,當是醒不過來的。
「先生。」曹操就著坡地躺了下來,兩手放在身上,半合著眼睛。
「操自認有幾分識人之能,可操卻始終看不明白先生到底是一如何的人。」
「先生如此年紀,看起來還不過桃李年歲,卻有經世之才,想莫不是先生一歲便已做學?」
說道此處,就連曹操自己都笑了一下,哪有什麼一歲做學,但是顧先生之才,同她的年紀實在是相差太多,便是一歲做學也難以達到才是。
「本以為先生不會武功,可又誰曾想到,先生一力便敗了呂布。又知先生是一個女子,可稱風華絕世。」
「操實在是想不明白,先生這般的世間奇人,為何會連一碗街頭素麵都吃的拮据。」
曹操勾著嘴角,想起了兩人第一次相見時候的模樣。
「又為何會找到操。」
顧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