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稱書文大家。」
火焰點燃了布條很快蔓延而上,曹操鬆開了手,布條落入了火中燒成了灰燼。
「不過,如此便是欺世盜名矣。」
看著火中的布條焚去,曹操甚至沒有多做什麼思考。
是忠是奸他不分說,但是既然當為雄,有些事就不當做了。
否則豈不連是雄是小人都分不清楚了?
夜裡安靜,獨有篝火炙烤的聲音,曹操看著火出神,夜裡能看見亮光總是能讓人安心一些。
站起了身,向著中軍走去。
「孟德。」
夏侯惇等人正圍坐在火邊商議,看到曹操走來,站了起來行禮。
曹操見幾人都低著聲音,又不見顧楠,疑惑地問道。
「先生呢?」
「啊,先生在那休息。」
夏侯惇指向後面的一顆樹邊,顧楠正靠在那裡小憩,呼吸均勻,應當是已經睡著了。
曹操看著那人笑了一下,聲音也放輕了一些。
「行軍辛苦,先生畢竟不是我們這般的粗人。」
說著掀起衣擺,坐了下來。
眾人相互看了看,都微微一笑,跟著坐下。
「不過。」李典刻板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幾分笑意,微嘆地說道。
「先生和尋常的女子相差太多,疲憊也不露在神色,讓人看不出來。」
「不不,就你這木頭,尋常的女子累了,你也看不出來。」
夏侯淵在一旁笑著說道,眾人都是低聲發笑,就連曹操也笑了兩聲。
李典無奈地抬了抬眉毛,他和常於夏侯淵拌嘴的曹洪不同,卻也沒有生氣。
眾人也沒有笑鬧幾句,就開始聊起了正事。
「孟德。」
夏侯惇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張獸皮遞給了曹操。
獸皮上畫著一張簡易的地圖,或是說簡陋也不為過,只有一條彎彎曲曲的線,和線兩旁的一些標識。
「這是驍騎探來的地圖,根據路上的痕跡,董卓軍走帶該就是這條路。」
夏侯惇說著指著一處地方說道。
「在過一日,我們就該行至滎陽之側了,離董卓軍已經不遠。」
「不遠了嗎?」曹操看著地圖,出了一口氣:「我知矣,令兵卒備戰吧。」
「是。」眾人的聲音有些凝重。
幾人都知道此戰可不是什麼勢均力敵的戰事,若是行軍不當,不只是敗,全軍覆沒都有可能。
曹操看向夏侯惇,見他皺著眉頭,問道。
「元讓,可還有事?」
「是。」夏侯惇的手指移到了榮陽側的一處。
「此處的地形複雜,我恐董卓為防諸侯追兵,會有埋伏。當先有一應對之策。」
······
眾人圍坐在火邊議事。
顧楠靠坐在樹下,斗笠微微抬起,又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他終歸是沒有選那條上策。
「難有勝算。」
顧楠將肉乾和乾糧疊在了一起放在嘴中咬了一口,肉幾乎沒有什麼味道,不過已經比軍中的乾糧好上了太多。
一邊嚼著嘴裡的東西,一邊看了一眼曹操。
「孟德你也當知道才是。」
「是。」曹操點了點頭:「我也知道。」
他所領一軍不過萬餘,比之董卓手中的西涼大軍,相差何止數倍,又如何能說有什麼勝算?
「但是先生,可有什麼辦法嗎?」
曹操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子,捏在手指間:「一成勝算也好。」
「咔。」顧楠沒有先回答曹操,而是又咬了一口手中的乾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