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坐在瀑布之畔,手中拿著個酒葫蘆。
喝了一口,清甘的「酒液」從嘴角滑落中卻沒有半點酒糟。
如實按常理說,應該是好酒,可這葫蘆裡卻沒有半點酒香。
葫蘆裡裝著的不過是清水,之所以裝在酒葫蘆裡估計算是顧楠自己在畫餅充飢罷了。
就當做自己喝的是酒了。
白起死後,她再沒有喝過酒,這酒她也是打算戒了,那老頭生前和她說過無數次酒的不好,她是從未聽過。
此般也沒機會聽了。
「嘩嘩嘩。」
激盪的流水聲響徹在林間,水面上泛著被拍散開來的霧氣,沾濕了衣衫,聞在鼻尖也是濕透。
瀑布的下的河水算不上多深,淺溪一條,順著山澗一路流向山下,也不知道回流到哪戶人家。
水面應為瀑布的拍打泛著白沫,看不清底,只有到了稍平靜些的地方能看的輕溪水下的石頭,要是運氣好,還能看到一兩隻螃蟹,或者小魚。
溪水裡的螃蟹很小,魚也是一般,但是奈何顧楠樂此不疲,看到一隻,無格便是恍若靈蛇一般的竄出,將那小魚小蟹挑了起來。
無格自從到了顧楠手裡不是削木頭就是挑魚,過分的時候還當過晾衣架,如果這把劍有自己的意識的話,估計已經是生無可戀了,可惜它是沒辦法反抗。
「啪。」一條魚落在地上,大概就手掌這麼大,無力的撲騰著。
顧楠把它提了起來放在了一邊的石臺上。
自從到了這大秦,她一天到晚吃的就是這麼幾個東西,粟米、豆子、煮肉。時節好的時候還有些蔬菜,調味品不過就是鹽巴和肉醬,基本沒有什麼鮮味。
吃的時間久了,嘴巴也是淡的難受。
只能抓些魚嘗嘗鮮。
她知道自己該是知足,在這個人人食不果腹的年代能吃上頓飽飯便是好的了。
但是她是真的懷念曾經的吃食啊。
生了堆火,顧楠將小魚放在火堆的石頭旁,每放一條,就說一句。
「紅燒肉···」
「糖醋鯉魚···」
「麻婆豆腐···」
······
先不管顧楠做著的這蠢事。
遠處,瀑布下小潭的中央,兩個少年正站在那,手中持著那三尺青鋒,似在練劍。
潭水是不深,但是足以淹沒到他們的胸口。瀑布下的水中激流洶湧,便是站立都有些不穩何況是練劍。
端著劍一刺出,卻已經是用盡了平日裡刺了十劍的力道,還刺的歪斜。
不要說練上一套劍招,只是保持一招不要變形就已經要了他們大半的力氣。
天氣已經見寒,這個時候站在這種山間冷潭裡,就是衛莊和蓋聶這般身負內力之人都覺的有些寒冷。
而顧楠給他們定的時間,就是在這瀑布之下練劍,將內力消耗完,便可上岸修整。
顧楠自己在劍道上都只是一個半吊子,讓她來教劍,她也只能說鬼谷老頭的心很大。
當日也和鬼老頭說過自己沒有把握教好兩人,那鬼老頭根本聽不進去,就是信心十足的讓顧楠隨便練,隨便教。
隨便練,弄出個殘疾怎麼辦。顧楠也是無奈,攤上這般的師傅只能算是這兩人倒黴。
既然非要教,她也只能看著教。保證讓他們安全,莫要缺了胳膊少了腿,能不能教好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她自己的劍路是從戰場上搏殺而來的,鬼谷也說過這樣的劍只適合她一個人,教不了。
聽聞兩人想要參悟劍法的意境,顧楠才有了這時的想法。
上一世她愛看武俠,不然也不會知道獨孤劍魔,同樣的,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