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道:「孃的,真不是個事兒!」
······
在之後的一個月餘,新鄭的田戶分賜完全。
一戶田裡人家,一個年輕人笑著將手中的豆袋放在地上,然後坐在了小院的籬笆中,看著自己手中的一張田契。
一個老漢也坐在院中修理著手中的農具,是已經有些鬆了,但是墊些東西倒是還能再用上一段時日。
看一眼從剛開始進門就一直坐在那傻笑的年輕人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年輕人回過頭來,抬了一下手中的田契:「我今日去城裡領來了那上家分下來的田契,一戶田。」
「這事。」老漢淡淡地點了點頭:「那就拿著。」
年輕人看著老漢的反應愣了一下:「爹,你不高興?」
老漢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擺弄著農具:「還成,這冬天,給孫兒多吃些。」
「哎,曉得的。」年輕人笑著拿著手中的田契:「這日子也終是有了盼頭,這早知道是這樣,這地界就是叫秦人來管也沒什麼。」
這話被院中的老漢聽了去,老漢的手卻停了下來。
站起了身走到了年輕人的身後:「你剛才說什麼。」
年輕人回過頭來,卻看到老人紅著眼睛盯著自己:「爹,你怎麼?」
「你剛才是說什麼?」
「我,我說,這地界叫秦人來管······」
「啪。」
年輕人還沒說完,老漢就已經一手打在了年輕人的臉上大罵道:「不肖子!」
「爹,你為何打我?」
老漢拉著年輕人的手:「你給我來!」
說著拖著年輕人向著屋裡走去。
後屋,年輕人被老漢扔在地上。
「跪下。」
年輕人看著身前的那些木牌,閉上了嘴巴,他知道自己是說了不能說的話。
老漢指著身前的排位說道:「你把你剛才的話在這裡再說說?」
「你是忘記你叔伯,還有那兩個哥哥是怎麼死的了?」
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一旁的一根棍子打在了年輕人的背上。
年輕人悶聲不吭的受著棍子,直到老人停下,才輕聲說道:「爹,我錯了。」
老人喘著氣,扔下了棍子:「要不是秦國,還有那些個地方,我們會過得這般?」
說著拉開了自己的領口,上面的一條刀疤有些猙獰:「我這刀疤也還是他們砍的!要不是我命大,還會有你?」
「爹,我錯了。」
老人不再罵了,只是深深地出了一口氣,背著手站在那些牌位面前,手有些顫抖。
「我們是韓人,以後別再說出這些枉對祖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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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帶著一些暖意,街道上傳來沉悶的腳步聲。
一支黑甲軍順著街道,向著城門之外走去。身上的鎧甲偶爾碰撞發出生冷的聲音,一個身穿白袍的將領騎著黑馬走在黑甲軍的前面。
一個老將帶著一隊親兵走在一旁。還有一個白髮的男子帶著一男一女跟在後面。
兩旁的平民沉默地站在街道的兩旁,沒人出聲,只是把街道讓開。
這是那支平叛的秦軍,有幾個人是見過的。
軍伍走著在路上,冰冷的甲面看得人心發寒。
兩旁的人中有些人低著頭,有些人則是看著軍陣捏著拳頭。
顧楠看向兩旁,沒做聲,繼續向前走著。
一個漢子站在一旁,捏著手撿起了一塊石頭,向著那走在前面的人砸去一邊大喊道:「秦狗!」
石子砸在了白袍人地衣甲上,隊伍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