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比試嗎?
窩在營房後面的小將舔了舔嘴唇,身子向前湊了湊。
兩人各自站開,相互行了個禮。
「呼。」
禮剛行完,也不多說,一個人就直接上手了。
手中的拳頭生風,徑直一記突拳向著對手打去。
「砰。」一聲悶響,對面的接住了他的拳頭,翻身一扭,那有力的拳頭被折了開來。
兩人停了半秒似在角力,但是沒有片刻,其中一人就抬起一腳,夾著勁風踢向另一人的腿彎。
另一人也不是吃素的,大腿一曲,用小腿接住了那人的一腳,趁機轉身繞到了前者的身後,被扭開的右手順勢鎖住了他的喉嚨。
雙手一收,被鎖住喉的那人面色通紅,脖子上青筋脹起。
「服輸不?」
「服輸,個屁!」
一手肘打在了身後的人的肚子上,後面的人猝不及防鬆開了手,蜷成一團。
前者直接轉身,一腳抬起膝蓋撞向對手的太陽穴。
「啪。」險之又險的時候,後者還是反應了過來,一手擋住了那人的膝撞,閃向一邊。
兩人對峙了一陣,又立刻沖打在了一起。
蹲在角落裡的小將看得目瞪口呆,時不時倒吸上一口冷氣。
穿著幾十斤中的甲冑,也完全沒有妨礙到他們的動作,迅捷凌厲,招招直取要害,招招就像是要著斃命去的。
而且屢出奇招,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處是不能用來進攻的,膝蓋手肘額頭腰纏,無所不用,關鍵是招式還是狠辣。
最嚇人的一次就是一人直接盤上了一人的手臂,兩腳踩在了另一人的身上,兩手抓著那人的手掌,幾乎要將對手的手扯下來。
這哪是軍陣裡的比較,上陣殺敵也不過就是這般狠毒。
小將張了張嘴巴,這般比起來,別軍的比試簡直就是小孩過家家。
就算是他上場,估摸著若是不知道這些招式,說不定都會被對方卸下一隻手一隻腳來。
陷陣軍的招式都是顧楠結合了一些她對現代軍體拳的理解總結出來的一套近身博弈的招式。
雖然她本人並不瞭解軍體拳,甚至只是在當年義務服役的兩年學過一些。
但是不過她這些年的武學也不是白練的,武安君府的書房裡的堆了一房的竹簡兵書她也總算是看過了大半,畢竟古時閒來無事,也只能讀讀書消遣。
算不上理解多深,但是畢竟是能懂得一些,也不儘是當年那一個一竅不通的少年人了。
綜此之下,她也算是結合出了這麼一套東西,算是看的過眼。
在軍中所用還是頗有些效果。
小將看著那營地之中的比試,越加心驚也越加看得入神,那些招式簡單但是很是實用,在軍陣之中用來搏殺真是再適合不過。
「砰!」一腳停在心窩上,最後一刻停了下來,兩者之間才相互看了一眼,各自退開。
勝負已分。
「好!」小將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低聲叫到:「真是厲害!」
······
「你是什麼人?」一個輕淡的聲音從小將的背後傳來。
小將後背的寒毛一立,只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強烈的戾氣。
心跳漏了一拍,渾身冰涼,危機感讓他按捺不住。
一把抽出了腰間的劍,向後砍去。
「當!」
長劍架在一把劍鞘之上。
一根細長的黑色劍鞘。
那小將卻感覺像是披在一塊石頭上,虎口被震得發麻,劍刃打著顫,對方反而紋絲未動。
不能被抓住了,要是被送到父親那裡免不了一番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