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根。
這廝以為自己是誰?口出不遜,竟敢以小兒之稱辱及當朝皇子?
他的拳頭捏著“咯吱”作響,幾乎用盡了全副的力量,才將那股洶湧而至的殺意壓了下去。
“自是不會。”劉競的聲音冷硬如冰。
“甚好。”那個影子看上去十分滿意。
說完這兩個字,只見重帷深處驀地起了一陣漣漪,似是窗外的風拂了進來,吹亂了這錦重重的華麗錦繡。
待到錦簾重又歸於平靜時,那個影子已經消失了。
望著那道凸繡五彩龍鳳紋的簾幕,劉競壓抑多時的怒氣終於爆發了。他抬手向桌上一掃,“嘩啦啦”一陣聲響,案上的筆格、硯臺、鎮紙等物灑了一地,瓷壺中的水飛濺出來,將他的白色鹿皮靴染成了骯髒的灰色。
“來人。”他低吼了一聲。
一個面白無鬚的侍衛應聲而入,卻被他揮手趕了出去:“叫剛才點燈的婢女進來。”
劉競覺得有點呼吸不過來。
現在的他迫切地需一點鮮血,一點殘碎的肢體以及屬於少女的悽慘恐懼的尖叫聲,來消解他滿心的怒火和莫名的/欲/望。
未幾時,錦簾下走進來一個嬌小的婢女,正是方才點燈的那個。此時的她渾身顫抖,一雙眼睛裡盛滿了驚慌與恐懼。
劉競覺得口渴極了。
他舔了一下嘴唇,探手撈過那個婢女,在一聲短促而顫抖的尖叫聲中,將她狠狠壓在了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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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今年冬天的氣候,著實有些古怪。
自小寒之後,雨雪稍歇,連著十來日皆是晴天,偶爾風過時,那風裡竟似帶著幾分暖意,倒有幾分春天的味道。
傅珺跨進宜清院的院門兒,一行與涉江說著話,一行便將手裡的小竹籃子交予了她。
今年也不知怎麼回事,草木生髮得極早,竹林裡竟有了幾枚新筍。傅珺方才便是去挖嫩筍去了,如今那小竹籃子裡便擱著兩根兒,傅珺打算一會兒叫小廚房做一盅冬筍雲腿湯來,也算是嚐個鮮兒。
“姑娘這又是去做什麼了,瞧瞧這一身的灰。”沈媽媽從屋裡迎了出來,一見傅珺就開始數落,又拿出帕子替她撣灰。
傅珺便笑著拉了她的手道:“媽媽別忙了,橫豎一會子便換了衣裳,媽媽儘可以拿去外頭抖落便是。”
沈媽媽被她說得笑了,只得收了手,仍是忍不住叮囑:“姑娘這一身兒也不該穿著,若被人瞧見了可不好。哪有侯府姑娘穿布衣的?”
說起來,這身青布衣裙還是為了便於活動才換上的,平素傅珺自不會這般穿著。此刻聽了沈媽/媽/的話,她便從善如流地去換了身半新不舊的天藍色繡五蝠紋香雲紗襖裙,又重新梳了頭,這才坐在迎窗的案前喝茶。
此時便聽廊下響起了青蔓帶笑的聲音:“喲,咱們的糖人兒來了,快請進吧。”
楚刃的聲音隨後便響了起來:“我是糖人兒你又是什麼?針線人兒?”
這話引得周遭的丫頭們一陣咭咭咯咯的笑,房裡的涉江等人聽了,亦是笑了起來。
涉江便搖頭道:“如今青蔓是找著伴兒了,與楚刃整天打牙撂嘴兒的,也不知怎麼有那許多話要說。”
傅珺淺淺一笑道:“莊子裡本就人少,有她們說著話兒倒也不顯寂寞。”
第536章
主僕二人說話間,那簾外已經響起了青蔓的聲音:“姑娘,楚刃來了。”
傅珺揚聲說了一句“請進來吧”,順手便將茶盅擱在了案上。
楚刃最近來得很勤,金陵城中的許多訊息皆是她傳過來的。前兩天她送來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