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端詳端詳。”
“這便來,”繡娘纖腰輕扭,粉臂環搭,竟坐在了杜奎紹的大腿上。
這一下,把個杜奎紹樂的心花怒放。他攬過繡娘,捧起香腮便是一通狠親。
繡娘面若桃花,半推半就。哧哧笑著,任由著杜奎紹放肆。眾粉頭全看傻了,大張著嘴巴,半天也沒合攏。
杜奎紹親得興起,手便要朝繡娘懷裡探。
繡娘一閃,倏地躍開,嗔笑道:“猴急什麼?還當著人呢……”
“顧不得那些了!”杜奎紹淫笑著,張臂欲撲。繡娘又是一縱,避得更遠。
見繡娘秋波微轉、美目流盼,杜奎紹饞的抓心撓肝,他屢番撲抓,都被繡娘笑著逃開。
“小東西,躲得倒挺快……”杜奎紹扶桌喘了兩口氣,突然怔道,“哎?我怎麼覺著……你有點眼熟?”
“是嗎?”繡娘一抿嘴兒,“見了漂亮姑娘,六爺都會說眼熟吧?”
“不是不是!”杜奎紹拍了拍腦袋,“真是眼熟……在哪見過?他孃的,記不起來了!”
“那就別想唄,”繡娘往前湊了湊,垂下了眼簾。“我聽人說:醜有不同醜,俊似一般俊。許是六爺瞧著我,便想起了哪個美人吧?唉……真眼紅那位姐姐,還能叫六爺時時惦記著。不像我這般……缺人疼少人愛的……”
杜奎紹哈哈一笑,將繡娘打橫抱起。“那今晚,六爺就來疼疼你!”
說完,杜奎紹便問明瞭路徑,抱著繡娘,便朝她屋裡走。
鴇母放心不下,在身後攆了幾步,“六爺,繡娘沒怎麼經過人事……您老在意點玩兒……”
“用不著你囑咐!滾一邊去!”杜奎紹喝斥一聲,頭也不回。
待二人離開,粉頭們議論紛紛。
“繡娘這是怎麼了?要錢不要命啊?”
“就是呀……杜奎紹折磨起人來,真叫一個狠啊。我後脊樑上那道疤,就是他給抽的。一到陰天下雨,疼得都鑽心……”
小秋豔搖搖頭,斜著臉冷笑道:“這回繡娘可有罪受嘍。等見識到杜奎紹的手段,怕連腸子都得悔青了……”
“閉上烏鴉嘴!都回房去!”鴇母正沒好氣,將眾粉頭罵散後,呆仰在椅子上,兀自提心吊膽、憂心忡忡。
此時的杜奎紹,已將繡娘抱入西跨院。剛進屋,杜奎紹便將繡娘扔在床上,迫不及待地撩衣壓去,好似蚊蠅趨血,更如餓虎撲羊。
繡娘將身子一滾,俏皮地避開。“六爺別急,且稍待片刻。”
“又怎麼了?”杜奎紹老大不樂意。“剛才在外頭,你嫌人多。現在沒人了,又他孃的推三阻四!?”
“六爺休惱,”繡娘抬起纖指,放在杜奎紹耳根,一面輕撫,一面呵氣如蘭,“如此春宵良辰,怎可匆匆辜負?不若飲些美酒,聊助闌興。待喝得酣暢,才好耳鬢廝磨、入帳繾綣……”
杜奎紹揮手打斷,“還喝什麼?老子早灌下一肚子悶酒了!”
“六爺……”繡娘嬌媚無骨,入豔三分。兩頰融融,欲語還羞。“人家……人家想與你疊臂偎肩……再飲杯合巹酒嗎……”
杜奎紹怔了怔,轉即明白了。“你這小東西,花活兒還真是不少!行吧,既然你開了口,六爺就陪你喝個交杯!”
“謝六爺賞臉,”黛眉微蹙,“只是……我這屋裡不曾備著酒漿,得去廳上取些過來……”
“真是麻煩!”杜奎紹雙額一擰,面露不悅。“緊著點兒,快去快回!”
“嗯。”繡娘斂裙收擺,施個萬福。輕移蓮步,旖旎而去。
繡娘走後,杜奎紹便朝床上一仰。抓過繡娘枕頭,使勁兒聞了兩下。“還香撲撲的?這小浪蹄子,嘿嘿……一會兒可得好好玩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