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挑戰失敗給整個挑戰賽蒙上了一層陰影,待到上仙宮出場挑戰靈犀門的時候,門人的心情都顯得十分沉重。
事實上上仙宮在獲取資格的連番戰戰鬥中已經十分吃力,挑戰賽一開始便迅速失利,堪堪兩場便收尾,敗給了靈犀門。
四場大戰耗時近五日工夫,對修真者來說不過彈指間的事情,而在這過程中,獸修者不斷髮回來監視的結果,方陵對邪道那邊的動靜可謂是瞭如指掌。
上仙宮戰敗,唯一還有挑戰資格的非十大仙門便是鬥神宗,全場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兩派之上,本來方陵和赤城宗便有過一段恩怨,如今輪到兩宗對決,縱然這恩怨已解,但是卻又為這場對決增添了幾分沉重,就好像血管裡的每一道血液都凝固了似的。
更何況,連續四大門派戰敗,就好像一個魔咒般,就要看鬥神宗是否能夠打破這個魔咒了,不過赤城宗畢竟佔據著十大仙門之位數百年,根基深牢,這一戰究竟誰能勝出亦是懸念重重。
三聖者自也清楚方陵和赤城宗之間的衝突,雖說剛才大義釋仇,但是嶽午雷這邊是否真的放得下,這也是一個問題,所以三聖者都不急著宣佈戰事的開局。
果不其然,嶽午雷清了清了嗓子,身為赤城宗之主,這一舉一動都是被眾人看在眼裡,這小小的動作立刻引起了同道們的反應,全場迅速安靜下來。
嶽午雷朗聲說道:“方宗主此次果真是有備而來,讓本宗亦大開了眼界,不過以方宗主的地位,在剛才那一戰不施展鬥神宗名聞四域的鬥神訣,反倒是用獸修法門,實在是有些不大妥當。”
這話聽起來三分調侃,但未嘗不帶著幾分奚落,身為一宗之主,不用宗派最成名的法門,反倒是用些旁門左道,確實有些不合常理。
方陵聰慧過人,心知這嶽午雷說這話絕不只是逞逞口舌之利,多半還有其他用意,他便微微一笑,朝諸位同道拱拱手道:“嶽宗主說得在理,本宗這樣的打法確有不妥之處,不過奈何這規定一人只能出場一次,否則本宗必定展示一下鬥神訣的奧妙。”
嶽午雷大笑道:“方宗主真是個爽快人,連本宗都忍不住想要看你大展威風了。相信諸位同道這一路也都看到,雖然鬥神宗出場數次,連裴大總管這樣的高手都出了場,不過,這連番大戰,卻曾將鬥神訣發揮得淋漓盡致,實在是不夠盡興。”
眾人都被嶽午雷的話牽引著,紛紛點頭稱是,當年鬥神宗橫霸南天域,鬥神決名揚天下,如今鬥神宗出場數戰,第一戰築基期對易元教,法陣倒配合得不錯,不過,畢竟築基期修為太低,這鬥神訣也發揮得有限,而和易元教的金丹期之戰雖說是裴東昇出馬,但是那也是險勝,和軒義門築基期之戰更是打得艱難,而金丹期之戰,也使用躲貓貓的戰術,而難得有方陵出場對付南斗門,卻用的又是獸族法門,確實是未能盡興,未能過癮,未能看到真正千年前鬥神宗的風貌。
同時,這話裡還有著另一番意思,那就是向大家暗示來這裡是看鬥神宗的絕學,你若是拿什麼獸修者鬼修者之流來擋道,豈不是本末倒置。
方陵何其聰明,又怎會聽不懂這話中的用意,對方如此煽動民意,是在用話堵自己,讓自己斷了動用鬼修者和獸修者的念頭,如果沒有這兩大陣營參戰,那赤城宗所面對的便只是長風宗和望月宗,在嶽午雷看來,勝算能提高數成。
方陵便含笑說道:“那依嶽宗主的意思,要如何才能盡興呢?”
這一句話就等同於確認了不會派遣獸修者和鬼修者上場,也等於將鬥神宗的前途完全押在了長風望月二宗之上。
耿青雲等人早有心裡準備,神色未變,而羅辰等鬼修者獸修者,早得方陵授意,自然也不會流露出什麼異樣的情緒,對他們而言,在這裡露不露一手並無關緊要,因為在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