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油。”百樂反應過來,“沒什麼啦,我天天吃得香睡得好,我還能傷什麼感,你上次留下的那封信還在我枕頭底下呢,我可天天看呢,樂兒,我喜歡你,樂兒我喜歡你,樂兒我喜歡你,哈哈。”百樂誇張的有感情唸叨。
雪汐大窘,“喜歡我的嬌妻也有錯?家有如斯美眷,我可不捨得離開你,更別說還有許多人虎視眈眈著呢。”
百樂蹦起來彈了他一個腦瓜崩,“越來越油嘴滑舌了,看樣子當初我竟是錯看了你?!”
夜涼如水,夏日裡的昆蟲躁動總是比較多的,天上零星點綴,月幾成全圓,此起彼伏的滋滋喳喳呱呱聲伴著偶有的鼾聲,實在有鳥鳴山更幽之感。一派和靜的夜,待百樂熟睡,雪汐輕手輕腳套上衣衫出了房。
“這是要去哪,天色這麼晚了。”早知道千凡一直守在門口,見雪汐出來,馬上上前問道。
“睡不著,透透氣,走遠一些靜靜心。”雪汐半真半假道。
他知道雪汐是百樂信任的人,千凡不再多加干涉,“夜深小心,腰牌拿了吧。”
“嗯。”他不得不佩服跟在樂兒身邊的這些人都是能手,留下一抹清麗的笑容,踏上灑在地上的月光,往遠處行去。
同一片夜色下,也只有百樂睡的這麼香,不知道還有多少人不寐。
戀星城皇宮,一著宮裝的小宮女端著一壺茶嫋娜踱步至一書桌前,“王爺,夜深了,用點茶吧。”說著為桌前的人斟上茶,推至其手邊。
冰藍色外袍加身,俊逸的臉龐透著少許憔悴,掩不住溫柔如春風之態,“嗯。”燦蓮不由得向窗外望去,從來沒想過見不到她的日子是這麼的不好過,他知道他與她一直是友誼的關係,甚至這友誼也只是因為他的主動接近,死皮賴臉,與暮伶明爭暗鬥得來的。往日天天可以見到,離開一天倒不習慣了。
在如此的深夜裡,一輛馬車在不知疲倦的賓士著,捲起的黃沙掩埋在夜色中,眼瞧著是奔向西子國方向,暮伶在車內,娃娃臉上泛著一層陰翳,他不僅愁著手辦理宮宴的事,更是愁他與百樂的關係,他和她很親密不錯,但這關係偏偏是最讓人尷尬的,有時候他倒羨慕燦蓮,可以不受任何約束。如若百樂和他繼續是這種關係,突破這層障礙的膜也太難了。
這就是人,往往都是你羨慕我,我羨慕你,卻不知自己得到的,已經不少了。
另一邊雲府內的冰鬱同樣的睡不著,經歷了雲靜落水一事,他便變得更亂了,即使血隱字裡行間告知他事實正如他看見的一樣,可他卻好似發自內心的牴觸,一面牴觸,一面還強迫自己接受,那樣就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緒。他真是心煩,雲靜楚楚可憐的樣子和她失望離去的樣子交替出現,他該怎麼辦。
最熱鬧的莫過於妖火那裡。直至此刻他那裡還人聲鼎沸的,再一往屋裡瞧,一干花紅柳綠,妙齡少女,或坐或站分佈在房間各個角落。她們皆著不同顏色但相同樣式的衣服,髮飾配飾也相同,她們的核心人物正是妖嬈無限的妖火。
紅衣的嬌俏少女開口道:“今天公子把紫婉可氣得不輕呢,聽著她的訴苦,紅菱也深覺公子所行不妥,怎可長他人志氣,她區區一個將軍府小姐還不值我們放入眼中。”就算是幻素兒也同樣不值放入眼中,後半句她沒說。
“是啊,”另一個少女緊接著話茬,“氣韻清澈,容色無雙,公子好生讚歎呢,我們六人何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