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開始下意識的倒退,雙手暗暗凝聚魔法。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在平常,我必然會大叫,詢問原由,又或者乾脆投降(反正又沒違法亂紀);但是此刻,我只感到一種難言的懶散,同時伴隨著一股異常的衝動。
士兵的迫近終止,但那僅僅是因為我停止了後退,原來在我來時的路上,竟然不知何時被布上了有著銳利尖刺而無法逾越的路障。
“放棄無謂的掙扎,”高八度且帶著無盡傲慢的聲音,自士兵叢內響起,“以國王至高無上的名義,我,雷撒·索嵐齊子爵,奉皇家安全統籌部的命令逮捕你。罪名是——涉嫌勾結魔族,企圖顛覆國家安全!”
驚訝、莫名與迷惑同時在聽完這段陳述後擁塞心頭,也許我能接受雷撒口中的又一個即定事實,但是我卻無法理解為什麼他能如此明確的將我指定在‘魔族’事件當中?而此刻與魔族關聯的應該僅僅指的是,出現在學院那個廢墟空地上的異空間魔法,不過當時並無外人存在,因此根本不可能知道究竟存在何人與之相關,更何況是他?
雷撒的話完結的同時,一絲邪惡的冷笑已然浮現他的嘴角,接著他將手中的劍高高舉起,而只要他的劍一旦落下,便會立刻有無數全副盔甲計程車兵一湧而上。可他並沒有立即這樣做,他在等……也許只有我知道,不為別的,他只是在等我——等我向他求饒,哀求他的寬恕或者憐憫!
‘不受約束的風之精靈啊,’放棄了抗辯,或許根本已懶得做無謂的舉動,我在心底開始吟訟記憶的咒文。‘依從你肆虐無忌的本性,我以真誠之心呼喚,請將在我眼前所有混亂、骯髒與愚昧不及的東西全部席捲消弭吧!’
開始有的不過是輕輕的微風,不為人覺的湧聚我的身前,可不一會兒,未曾預兆的猛烈強風肆虐而至,轉瞬間匯聚成一個一望可知的巨大旋風。
旋風術,無限潛力的法術,雖然僅僅是三級的法術,可是如果能力與操控術足夠的話,甚至是可以演變成五級的超強破壞力魔法——“龍捲風”。
一時間,風塵滿天,軍隊頓時混亂一團。也許的確我的魔法不存在多麼有效的殺傷力,因為即便此刻,我仍不想傷害別人,我只是想以這種方式來表示不滿與反抗,而不希望再透過徒勞的廢話(有人願意聽麼?),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單純的宣洩。然而,當眼前真的為魔法騷動起來,這也意味著‘拒捕’意念的確立,而我即刻面對的也立時從‘逮捕’轉為毫不留情的‘軾殺’,不過這一切我已不在意了。
“奧倫!不、不可以啊,住手!”
穿透了無數刀劍交錯的阻隔,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卻絕不該在此時此地出現的聲音催然響起,我尤自支撐魔法的雙手頓時不由的愕然停在半空。
我抬眼望去,在全是金屬外殼的間隙,一雙使我一度痴迷及至忘情的藍色雙眸,正緊張萬分的凝視著我。一度以為自己已然在逐漸的接觸中熟悉了這雙眼眸的魅力,但此時或許是心緒已然混亂的緣故,竟然再度的痴迷發呆起來,手中的魔法隨即宣告半途破滅。
芬蒂娜!?
‘不……不會的!’
在一如既往的感觸被隨之擱置脖頸的冰冷劍鋒打斷後,隨韻而生的卻是異常的心痛與詫愕:
——為什麼……為什麼出賣我的,竟然會是……芬蒂娜!
與此同時,王國第一重臣梅普特迪宰相的府邸,正籠罩在一片異樣的氣氛之中。
“人怎麼樣了?”
“已被暫時收押,不過因為曾有陛下的手令,因此所有事宜由索嵐齊家族全權受理,我們也無法過分介入,大人。”當近侍以最簡練的語言彙報完畢,宰相梅普特迪若有所思。
“恩,還有嗎?”
“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