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縣人王烈,華歆略一施禮大步離去。
王烈不明所以,走進房看著默然不語的管寧、邴原問道:“子魚怎麼啦?”
邴原不知怎麼說,管寧平靜的道:“君子不能與非君子同席而坐。”
非君子,這不是華子魚一向的自嘲嗎?王烈忙問:“今日到底發生什麼事啦?”
王烈痴長几歲,平日又對三人頗好,邴原把事情一一道來,王烈聽完嘆息一聲也不知該怎麼說?只希望日後慢慢勸和吧!
“子魚先生嗎?”
華歆剛剛出了稷下學宮就碰到刺史龔景派來的書佐,華歆收起怒氣:“原來是劉書佐,找某何事?”
劉書佐驚惶的施禮:“幼安先生太客氣啦!刺史大人命某來請學宮的幾位先生參加慶功宴。”
“哦!”
華歆接過名貼略看一遍,道:“伯喈公會到宴嗎?”
劉書佐連連點頭:“正是為伯喈公所設。”
華歆道:“某已知曉,請告知龔青州定會說服諸人前往。”
劉書佐大喜,稷下學宮自開宮以來很少參加官方設宴,若這次稷下學宮的先生們參加宴會,那自己就有吹噓的本錢啦!劉書佐感激的說道:“多謝子魚先生,如先生無甚吩咐,吾就先去通知龔青州去啦!”
“嗯!劉書佐請便。”
華歆送走劉書佐深吸一口氣,轉身返回稷下學宮,雖說管寧割席羞辱自己,可能和蔡伯喈交流儒術乃是不可多得機會。華歆重回邴原的房間,邴原、管寧、王烈三人相對無言,華歆大步走進正欲說話,管寧點頭:“這才是君子之行。”
華歆聞言一愣,接著滿臉漲紅,上前他問詢後進門被管寧斥為虛偽,如今因喜怒交加忘記問詢卻被管寧稱讚為君子之行,華歆怎麼都覺得管寧實在趁機羞辱自己。華歆強忍,拿起手中的名貼道:“龔青州設宴,欲請吾等前往,吾已替諸位應下啦!”
管寧皺眉:“稷下學宮從不參與官方宴會,爾不知曉嗎?”
華歆差點被管寧氣出血來,一下把手裡名貼拍在邴原讀書的書案上:“名貼在此,愛去不去!”
華歆轉頭就走,邴原嘆息一聲,這二人怎麼就不能消停些呢?王烈臉色也有些尷尬,好一會才道:“子魚好歹答應龔青州,不去恐不好?根矩兄看看都有那些人?如無知名之士就以養息調氣之名拒絕了吧!”
邴原點頭拿起名貼臉色微變,王烈詫異問:“根矩兄,怎麼啦!”
“蔡伯喈!”邴原沒頭沒腦的話讓管寧睜開眼,王烈也看著他,邴原一字一句的道:“龔文卓宴請蔡伯喈。”
管寧一拍大腿:“是了,今日與龔文卓一同進城的有位大儒,開始吾還想上門討教,但被子魚一鬧就忘記啦!”
王烈笑道:“這宴會咱還參加嗎?”
管寧知道王烈打趣自己,可蔡邕退隱吳會之地後,管寧就以其為自己楷模:“蔡伯喈數年難遇一次,怎能不去?”
邴原的臉色卻變幻不定,此一去管幼安與華子魚的關係就徹底破裂了吧!
郡廨府,劉書佐朝長史覆命後就跟自己的好友宋浩說起華歆跟稷下學宮的先生會來參加這次宴會。
宋浩嗤之以鼻:“稷下學宮的先生一個比一個性情桀驁,怎會參加龔青州的設宴?”
劉書佐道:“華子魚先生親口答應某的。”
“恐怕是華子魚一人來吧!”
管寧與華歆的關係差不多整個臨淄都知道,尤其是華歆為人比較隨和。
劉書佐強硬的道:“子魚先生親口答應的。”
“若他一個人怎麼說?”
劉書佐一咬牙道:“某就請爾去城內最好酒樓大吃一頓,如果全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