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不對,你年紀這麼大了,頂多是個男寵,不然就得割了小JJ當宦官,他是最討厭宦官的,到時候你可慘了。”
樂雍如無語地聽他胡說八道,指著那個黑影:“你說那裡面是個人,怎麼把一個人塞進去的,他又是誰?”
“這就是始皇帝,你也可以叫他秦始皇,嬴政,趙政,暴君,陛下。敢情我們剛才說了那麼多,你一句都沒聽進去!”蕭闌拍拍他的肩膀。“能近距離參觀千古一帝,是你的造化,趕緊多看兩眼,說不定以後要收門票了,請勿觸控,謝謝!”
樂雍如翻了個白眼:“他要是始皇帝,我就是盤古!”
蕭闌笑了一下:“你不信嗎?我也不信。生前那麼威風的一個人,死後怎麼就在這裡了。”
樂雍如聽著語氣有點不對,怔了一下,忙轉過頭去。
這個人還在笑,目光落在那個黑影上,卻有些蒼涼。
再定睛一看,吊兒郎當笑容掛在臉上,哪裡有什麼悲涼,剛才彷彿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喂……”樂雍如不知道該說什麼,之前和他在一起瞎鬧著,只覺得這傢伙總是氣死人不償命,卻又讓人忍不住去接近,現在卻覺得這人身上彷彿還有很多秘密,是他窮其一生也無法看透的。
蕭闌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如如乖,你去看看這裡有沒有出口,要不我們後半輩子就都要在這裡度過了。”
樂雍如馬上把那點子傷春悲秋全忘光了,撇撇嘴:“你自己沒長腿嗎?”
蕭闌一臉理所當然:“我要照顧賀小黑啊!”
那個人站在那裡手腳齊全,手上的血也不流了,看著比自己還精神。“他不用你照顧!”
蕭闌嘆了口氣:“有人把我從上面拉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來,結果受驚過度,現在小心肝還怦怦直跳,不知道會不會是心率不正常,出去得找個醫院去檢查下,人倒黴了,喝口涼水都能塞牙,如如你說是不是啊,如如你為什麼不理我啊,哎喲我的心臟又開始疼了……”
他在絮絮叨叨做西子捧心狀,樂雍如卻感受到賀淵那頭投射過來的不善目光,生生打了個寒噤,告饒道:“我去找,我去找還不行嗎?”
此時水早已退幹,巖壁被這水不知道浸染了多少年,上面生滿青苔雜草,樂雍如繞著四周走了一圈,也沒發現剛才水究竟是從哪個地方退走的。
“喏,沒找到出口!”他對蕭闌翻著白眼又走回來。
“再等等。”賀淵突然說話。
“啊?”
沒等他反應過來,眼前的變故令樂雍如瞪大了眼睛。
那塊偌大的石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在減少,或者說,在融化。
石頭怎麼會融化,融化了又會變成什麼?
樂雍如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往他們那邊挪了一下,似乎這樣才有點安全感。
他朝地上看去。
地上除了水漬青苔,什麼也沒有。
不過才半個小時左右,石頭已經剩下不到一半,連帶裡面那個黑影,也像是縮小了好幾倍。那些消失了的部分像是已經在空氣揮發掉了。
又是半小時過去,石頭幾乎完全消失,只餘巴掌大的一塊,很快也沒了。
“這是……怎麼回事?”樂雍有點失魂落魄,已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覺得這一天看到的東西,遠遠超越他之前所有的所見所聞,甚至不屬於人類已知的範疇。
賀淵淡淡道:“這種東西,只能依水而生,沒了水,很快就會揮發。”
蕭闌定定看著,表情空白,一片茫然。
他是愛你的,對他來說,那麼多子女,你才是獨一無二的,你是帝國的繼承人,是他引以為豪的兒子,是舉朝上下同聲稱頌的公子扶蘇。